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薛仲心中莫名烦躁起来,却还是平静回道:“殿下方才喝了药,情况稳定,大人不必忧心。”
“如此便好……”话毕,贺朝霖沉默下来,一时不知该如何继续话题。
薛仲终于转过身来,看着他道:“贺大人可还有他事相商?”
贺朝霖张了张口,喉咙有些干涩道:“没有……”
薛仲微微颔首,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贺朝霖怔愣地目送他远去,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颓然地坐到椅中,喃喃道:“遭了……不会真是近墨者黑了吧……”
贺朝霖的执行力一向很强。
当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他便下定决心要拨乱反正。因此从不去秦楼楚馆的他,这几日下了值,便寻着城中的烟花之地而去。
第一日,他去了衙役们啧啧称赞的西域舞坊。尚未跨过门槛,便被热情大胆、金发碧眼的异域舞姬吓得落荒而逃。
想是自己不喜欢太过奔放的女子。第二日,他转而去了云中道本地人开的酒馆。这次的姑娘们倒是含蓄了几分,可扑鼻的香料味让他直打喷嚏,最终以此为由打了退堂鼓。
接连两次无功而返,他决定厚着脸皮向一位素来“文雅”的同僚请教。对方闻言,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片刻,便指点他去城南一家中州人开的花楼试试。
此番务必要有所突破!
怀着这样的心态,他咬牙付了近两月的积蓄。老鸨喜笑颜开地唤出一列姑娘,环肥燕瘦任他抉择。
他的目光逐一扫过去,心中七上八下,最终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向着其中最为妩媚多姿的那个红衣女子一指,斩钉截铁地道:“就是她了!”
“公子真有眼光。”老鸨笑道,“这可是咱们这里最受年轻公子们欢迎的红鸾姑娘,包您满意!”说着,便带着其他姑娘退下,轻轻关上房门。
红鸾步履盈盈地上前,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过来,娇声道:“公子,与奴家共饮一杯可好?”
贺朝霖一言不发地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直愣愣地盯着她。
红鸾见状,心下明白了八九分,想必眼前这位公子是从未涉足风月场的生手,于是掩唇一笑,牵着他的手,将他引到床榻边坐下。
贺朝霖紧张得浑身有些发冷,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转头看着她娇媚的面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红鸾眼中笑意更浓,轻轻一推,将他推倒在床榻上,开始着手解他的腰带。
“是……是不是太快了?!”贺朝霖慌乱地按住她的手,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红鸾闻言,莞尔一笑:“公子,您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此事么?”
贺朝霖闻言,只好松开手,视死如归地闭上眼。
衣袍层层解开,贺朝霖心跳如雷,红鸾温润柔和的指尖沿着他的颈部缓缓滑下,经过锁骨,来到赤裸的胸膛,流连不去。
一股灼热的感觉缓缓升起,贺朝霖的心下不禁浮现出喜意:是了!自己果然是个正常男人!
红鸾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亵裤下的异常,轻笑一声,开始帮他脱去亵裤。
贺朝霖却蓦地睁开眼,坐起身来,支支吾吾地道:“不……不必了!”
红鸾蹙眉看着他,语气冷了下来:“公子,您既然择了奴家,便是交易已成。咱们这儿,可是概不退银两的。”
“不必!”贺朝霖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慌乱地说道,“我不会把银子要回来的,多谢姑娘!”
红鸾闻言虽有疑惑,却也不愿管他人闲事,于是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穿戴整齐,急匆匆地夺门而出,轻声自语道:“真是个怪人……”
贺朝霖怀着雀跃的心情,大步下楼,穿过大堂,径直迈出花楼。
老鸨目瞪口呆地目送着他,心中暗想:这般年轻,却这么快?!
当然,当事人对此毫不知情,只是一路心情甚好地回了家,简单用了晚膳,又翻了几页书,便早早爬到床上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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