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仲一手推开门,另一手将浑身僵硬的贺朝霖拉进房内,迈步跨过门槛,顺手关上门,转身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在门板上,静静望着他。
“薛大人……”贺朝霖心头狂跳,声音干涩。
薛仲没有言语,只是端详他许久,忽而倾身凑近,吻了上去。
贺朝霖如遭雷击,头脑轰鸣,浑身颤抖,袖中的拳紧紧握着,不敢动,也不敢回应,甚至不敢呼吸。对方温热的唇轻柔地厮磨着,他却只觉自己快要窒息。
时间仿佛流逝得比平时慢了许多许多。
薛仲直起身的时候,贺朝霖已经满面通红,胸膛起伏,颤抖着唇,说不出任何话来。
“贺朝霖。”薛仲抬手摩挲他的下巴,声音有些低哑,“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我可以当之前的事情都未发生。”
贺朝霖牙齿打颤,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下官不悔。”
闻言,薛仲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衬得他昳丽的面容明艳万方。他眼波流转,细细打量着贺朝霖,半晌,才轻声道:“那你便永远没有反悔的机会了。”玖⑸2⒈⑥菱⑵八③
贺朝霖嘴唇翕动,似要说些什么,还未出口,便被对方一把抓住衣襟,领着他往床榻边走去。
他双腿发软,跌跌撞撞地跟随着,头晕目眩地被扔在床上。
烛灯熄灭,一夜无眠。
除夕夜终于到来,一年的最后一天,众人围坐在圆桌旁,笑语盈盈。
起身举杯共饮后,便各自落座,开始享用丰盛的年夜饭。
与冬至夜的情景相似,除夕饭桌上的菜肴也是天南地北,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却又意外的和谐万分。
楚祁一如既往地只能以茶代酒,并小口啜饮着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但好消息是,萧承烨善心大发,允他多喝几碗。
吃个半饱之后,大家便开始轮流敬酒祝词。楚祁捧着酒酿圆子,与前来敬酒的一一对饮,笑容和煦。
敬完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后,众人又轮流礼敬广陵侯府萧世子,再就是户部薛员外郎,随即是节度使府贺主簿。
到后面已经无分座次高低,大家三三两两地站着闲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醉态——除了只能饮酒酿的太子殿下。
酒足饭饱,意兴阑珊后,众人便齐齐到院中去,围着篝火闲聊守岁。今日的夜空无云无月,只有繁星点点,交相闪烁。
萧承烨被楚祁拢在厚重的狐皮大氅中,面颊微红,唇角含笑,紧紧搂住对方的腰。
薛仲与贺朝霖则保持距离端坐着。薛仲与楚祁谈天说地,言语间颇为融洽;贺朝霖则竖起耳朵,静静倾听。
林一也是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上,但丝毫不妨碍念九面带醉意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苏和的目光扫过眼前的一对两对三对,一时有些咋舌,竟生出一种自己要是不找个男子共度一生就对不起太子府一贯传统的荒唐想法。
随即他便坚定地否决了这个念头。笑话!若是你好龙阳我也断袖,大楚如何香火鼎盛,百姓如何繁衍生息?延绵血脉,匹夫有责!
大氅中温暖如春,萧承烨被楚祁的体温烘得昏昏欲睡,眼皮越来越重,竟真的沉入了梦乡。
光怪陆离的梦境接踵而至。
应当也是除夕夜,因为又高又远的窗棂上贴着红红的窗花。除了他自己以外,房中一个人都没有,院中也安安静静,不知道都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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