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纵会欺软怕硬,见到壮的跟一座小山一样的男人立刻闭上了嘴巴,缩起身子再也不出声了。
男人站到那怀孕的女人身旁,带着不确定的声音问道,“是安安姐吗?”
一直弯着腰,低眉顺眼,像鹌鹑一样的女人终于抬起了头来,露出一张肿胀的似发面馒头一样的脸,面颊上布满了手指的印记,一只眼窝肿得跟铜铃似的,仅剩的一只眼里也布满了麻木和绝望。
“是我。”陈安安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声音低若蚊蝇一般。
“安安姐不怕,我是何家俊啊!”男人的声音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小时候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跑的何家俊。”
陈安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出神,但她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低下了头去,“是你啊,多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
看着陈安安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何家俊感觉自己的心头好似在滴血,幼年时,他不知情意为何物,却也总喜欢跟着这个比他年长两岁的姐姐。
可等他终于理解自己心意的时候,为时已晚了。
陈安安的父亲从正在修建的楼房上掉了下来,受了很重的伤,而且因为他是散工,和工地没有签劳动协议,出了事儿以后,建筑工地那边根本不给报销医药费。
可陈家和无数的小渔村村民一样,都很穷,几十万的手术费他们根本拿不出来。
纵使何家俊有心帮忙,到处跑前跑后,终究也是有心无力,凑到的那点钱,连交手术费的零头都不够。
最后无可奈何之下,陈安安选择了嫁给镇上一直追求她的王辉,唯一的要求就是对方要掏钱给他父亲治病。
有了这笔钱,陈父终于还是活了下来,可却也因为当初受伤严重,左腿完全使不上的力气,到最后只能拄着拐杖行走。
当年没有钱无法帮助到陈安安,迫使她嫁给了王辉那个地痞,是何家俊心头一直的痛,自那时起,他就发誓一定要赚到大钱。
可从那件事到如今过去了已经将近十年,他却依旧碌碌无为,只能打一些零工,他想要努力翻身,却一直找不到方法。
时喻他们直播带货让何家俊看到了希望,当知道时喻需要人往返来回运货的时候,何家俊毅然决然地返回了村里,当起了物流司机。
时喻很大方,开的工资不低,他终于赚到了钱。
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工资还是没有办法和当初就能拿出几十万的王辉相比,他没有资格去嚣想陈安安。
就想着休息日来来镇上转一圈,说不定会再次遇到她。
遇到确实是遇到了,可记忆中那个每天笑意盈盈,总是给他小零食的小姐姐,却完全变了另一个人。
如此卑微,如此小心翼翼,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一点的女人,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小姐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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