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旁边有一颗巨大的榆树,树下累了一些石墩子,此时农忙已经结束,村子里的人也稍微有了那么些时间。
几个妇人端着水盆在井边一边洗衣服一边扯闲慌,旁边还伴随着几声孩提的吵闹。
见到时喻过来,一个婶子惊讶的抬起了头,“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怎么看到了喻小子来挑水?”
“可能是没钱喝酒了吧,”另一个婶子撇了撇嘴,“想要从他娘手里哄点钱出来,可不得要好好表现一下?”
柳落雁见不得别人这样说她爸,怒气冲冲的冲到了那几个婶子的面前,“我爸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已经改过自新了,他以后再也不会花钱去喝酒,会好好的过日子,你们不许再这么说我爸爸!”
小丫头的话哪能当得了真,更何况这么多些年,柳时喻改过自新的话说了不下百遍也有八十。
大家都说自从付雪薇跑了以后,柳时喻就彻底的废了。
几个婶子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笑而不语。
柳落雁气极,“我没有骗人,你们相信我!”
“是是是,”其中一个婶子笑得前仰后合,“你说的对,你爸以后绝对会好好过日子。”
她嘴上说着相信的话,可那说话的语调和神情无不透露着她的揶揄,哪有半分真的相信的样子。
柳落雁嘴皮子没有柳沉鱼那样利索,脑子转的也不快,她很生气,她想要证明给这些婶子看,她爸爸不是她们说的那个样子,可一时之间却根本想不到什么好的词。
她被气的差点哭了出来。
时喻此时已经打满了水,他看了一眼柳落雁的方向,轻轻开口,“大丫,走了。”
柳落雁看了看那几个婶子,又看了看时喻的方向,最终还是选择了跟着时喻离开。
一路上她一直踩着时喻的脚印,闷闷不乐的一句话也不说,全然没有了一开始出门打水时的活跃。
时喻也没打扰她,只是悄悄地放缓了脚步,确保她能跟得上来。
即将快到家的时候,柳落雁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爸,你不生气吗?”
她的视线落在前方男人的背影上,男人的力气很大,两个大的木桶当中装了满满当当的水,一路上却没有撒出来半点。
时喻缓缓转过身来,柳落雁看清了他的脸,男人的神情很平静,就像是水桶中没有半点涟漪的水面。
时喻轻轻笑了笑,似乎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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