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绪赶紧咳嗽几声:“我感冒了。”
就这破体质,任由发展下去没准连学都没法上。找医生是不可能的,想来想去……对了,他还有邹唯一啊!
“所以你过来是让我帮你克服啥,”邹唯一说,“你的敏感体质?”
时绪点头如捣蒜。
“……心理还是生理?”
时绪思考片刻:“都有。”
“哎呀那你这个情况很难办啊,”邹唯一摸了摸挑染的银发,虚弱道:“通常来说呢,我们可以这样……”
“学长,请说人话。”
“脱敏疗法。”邹唯一正色道,“怎么怕的我们就怎么治。”
于是时绪很快尝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城南街边的不起眼工作室内,偶尔传来几声暧昧至极的□□。
路过小孩指着指工作室,“妈妈那是什么声音?”
“快点走,不要用手指!”提着菜篮子的妇女拉住小孩,红着脸匆匆离去。
工作室内,有人正被压着背,双手使劲往前够。本是令人遐想连篇的场面,却不时有指甲挠地声伴随着几声惨兮兮的骂:“草草草你悠着点……”
身后邹唯一面不改色的往鼻子里堵棉球:“学弟还真不把我当男人看……我劝你最好这段时间别随便见人,也别和人说话……”
“你之前不说过最伟大的艺术家不分性别么,”时绪泪眼朦胧还不忘反驳,“卧槽了你……你轻点!”
邹唯一鼻子里刚塞的棉球瞬间染红:“……”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疗法过后时绪似乎真的克服不少。冬日越来越冷,临近过年了。陪着邹唯一置办完年货,他试图邀请邹唯一来自己过年。
邹唯一手中工作不停,“学弟,你以为这段日子我陪你是没代价的,现在手头的活都要加紧了……”
话虽这么说,但时绪还是给工作室贴上了窗花春联,又买了大堆点心水果放着。
出门前他还贼兮兮的摆手,“……过年我不在的日子不要太想我啊,学长。”
关门后,邹唯一放下手中的东西。
良久,空荡的工作室里传来一声叹息:“笨死了,春联居然都能贴反。”
穿过窄巷,时绪一眼就看见时母的面包房。
虽然房子破旧,但早早贴上了窗花和门帘。新年气氛浓郁,各家各户张灯结彩。时母早早知道他要回来,便着急的在门口等。
“妈,进去说进去说。”外面冷风呼呼,时绪赶紧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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