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我叫还不行嘛!”江逸把那只大手抽出来,羞恼地捏了两把,涨红着脸动了动嘴唇。
苏云起撑着身子,定定地看着他。
“夫……君……”江逸好不容易憋出两个字,脸却红到了脖子根儿。
“诶!”苏云起愉悦地应了一声,低头落下一个奖励的吻,吻完额头还觉得不够,又照着水嫩的双唇实实在在地来了一下。
“可是为什么我要叫‘夫君’,咱们俩都是男的,你也应该叫我!”江逸第n次纠结这个问题。
苏云起哼笑一声,指了指两个人的位置关系,“你说呢?”
“啊——我要反抗!”江逸不满地叫了一声,眼看就要炸毛。
苏云起从容地把人搂到怀里,换成平躺的姿势,带着笑意,说:“还想不想听白云石之事?”
“呃……”江逸纠结了一下,最后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正事要紧。
“快说,别磨蹭!”江逸凶巴巴地命令道。
看着怀里人这副样子,苏云起不仅不以为忤,反而十分受用——只有当着他的面,江逸才会显露出这样的性子,别人都看不到——男人的虚荣心便在这一刻得到了满足。
“咱们门外这条河出自北边的一丛峰群,那里的山上石头灰白,层层叠叠,当地人管它叫‘白石山’。白石山上大致有三种石头,从下到上依次变得松软,你说的这个白云石就出自最上面的灰白岩石中。”
江逸一听,反而更加疑惑,好歹他也算是理科生,大致知道鹅卵石的形成跟地壳运动脱不开干系,怎么说也不该是表层岩石才对。更何况,白色岩矿的成分多为碳酸或硅酸的钙、镁混合物,大多见于盐酸岩的矿洞中,多为结晶体,怎么说都不应该出现在河床里。
江逸忍不住插嘴道:“孩子们在河床上捡的大多是光滑凝实的卵石,和你说的那个是一回事不?”
苏云起摸摸他的脑袋,耐心地解释道:“山上的白云岩有两种命运,一种是在岩石孔洞中慢慢变化,形成奇怪的模样;另一种因为山河易变,经过很多年的掩埋、冲刷,慢慢显露出光滑的外表……”
苏云起极少卖弄才学,此时倒叫江逸吃了一惊。
这些知识如果放在现代倒不算什么,毕竟某电视台经常洗脑似的播放,可在资讯相当不发达的古代,苏云起一个武将能知道这么多,实在是难得。
江逸睁在眼睛呆呆的样子实在有趣,苏云起凑过去亲了一下,笑道:“是不是吓了一跳?我竟然会知道这些。”
江逸诚实地点点头。
苏云起叹息一声,眼中带着怀念之色,“舅父讲的。他一生无妻无子,只喜爱探寻这些似乎没有什么用的东西,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神奇的景物,每次回来就会讲给我听。我去到他身边之后,他才在军中安定下来,不再东跑西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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