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一段婚约,对他而言有些难度,但也不是做不到,这婚约本身也是苏家强加给他的,先前是觉得没有理会的必要,如今有了母亲的遗物做对比,那当然是他母亲的东西重要。
摊牌吧。
苏育直起身体,刚想说话。
“在飞机上,确实是我看走眼了,”谢柏冬先他一步道,“我以为你不是那样的人。”
苏育眼中冒出一个问号。
“或许我说这些话,你会觉得我站着说话不腰疼,”谢柏冬正襟危坐,“但我还是想说,人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有很多种途径,对钱财有喜爱、对奢侈品有欲望,都是人之常情,但如果靠出卖自己来争取,那不就是做了欲望的傀儡?”
司机没忍住看了一眼后倒镜:这人是打算开讲会?说啥呢?
苏育简单翻译了一下,“你觉得我傍金?”
谢柏冬道:“话也不能说这么难听。”
苏育收紧了他的衣服,双手抱紧,背后贴住了靠背。
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才开始谢柏冬看他衣服时,眼神里的含义,还有他说那句话的意思。
他以前都不知道,谢柏冬是这样的人,还真是……一堆歹竹里出了个好笋,竟然在这儿劝人从良。
苏育问:“谢三少爷,您一直都这么善良吗?”
“我并不善良,”谢柏冬道,“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在嘲讽我。”
司机道:“两位先生,到目的地了。”
苏育改主意了。
他抬头看四周的环境,整了整衣服起身下车。
车门还没关上前,他又探进头去,在一个距离谢柏冬极近的位置停住,盯着他的眼睛。
谢柏冬喉结滑动,没忍住后退。
“谢三少爷,”苏育声音轻柔,语气里好像也藏着钩子,“东西我先放你这儿了。”
“不许给任何人,听见没有?”
计焕等了苏育很长时间。
在苏育坐进副驾驶后,计焕问:“东西呢?”
苏育淡淡道:“暂时没能拿回来。”
计焕观察他的状态,感觉他这会儿好像好了不少。
在胸针被谢柏冬拍走后,计焕能感觉到,苏育的情绪很不稳定,估计吃了谢柏冬的心都有了,计焕还害怕他冲动。
不顾计焕的阻拦,就跑去了谢柏冬面前。
这些年,但凡有关他母亲的事情,他的反应总是特别大。
这个世界上,苏育最爱的人就是他的母亲,任何人都不能比。
在苏家十几年,两人相依为命,苏育是他母亲的命根子,母亲也是苏育的支柱,自从他母亲过世,苏育一直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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