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国。”殷霜嚅嗫道。
“你的师父是?”
“荡山苏白芙。”殷霜不带一丝感情。
黄承昊很是满意,觉得药见效了,于是屏退了众人,独自开口问了起来。
殷霜将天玄剑法胡乱背了一半,却只说总纲,跳过了细节,黄承昊听得一头雾水,连逼带问地耗费了一个时辰,才听出一丝门道。而此时殷霜忽然双眼一翻,头猛地垂了下去,整个身子忽然软下来,半吊在木架上,像是昏过去了。
黄承昊一连舀了几瓢凉水上去,殷霜都毫无反应,他心急如焚,便转身去找薛落第。几瓢凉水,足可以将一个人浇醒,但若是这人本就清醒,只是打定主意装下去,纵使把一桶都浇上去,也无济于事。殷霜便是如此,她本就十分清醒,只是装作昏倒,想要拖过一夜再说,还趁着这个时机多喝了些水。果然,薛落第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她是为什么晕,连掐带扎摆弄了半晌,殷霜始终醒不过来。
“她也许是太累了,刚才我施针有些猛,毕竟是个女子,或许身子骨不像男子那么强健。”薛落第只好找了个差不多的理由。
黄承昊毫无办法,这一半的天玄剑法,实在挠得他心里痒痒,可此时正主又醒不过来,他只得叫人先将殷霜搬回牢房中再作打算。殷霜整个过程都没什么太大的痛苦,但是刚刚薛落第想将她弄醒的时候,照实有些难熬,现在她身上到处又痒又疼,揉又不敢揉,挠又不敢挠,只能像个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好在狱卒们似乎都没有在意她,四下巡逻去了。
她趁机发出了一丝声音吸引郝三郎的注意,郝三郎正担心着,忽然见她有了动静,忙转过脸来。
“嘘……”殷霜朝他使了个眼色。郝三郎当即会意,将身子尽量贴过去。
“你怎么样?”他无声地问。
“没事。”殷霜动了动嘴唇。
“现在怎么办?”郝三郎又问。
殷霜瞟了瞟门上的锁,尽量缓慢地用唇语表达起来:“明天……早上……走。”
郝三郎朝她竖了竖大拇指,见她又闭上了眼睛,便也转过头去,没事人一样坐倒角落望天去了。
夜里,几名狱卒又来看过殷霜几次,她仍旧趴在地上,姿势都没有变过,送来的饭食,被两只老鼠分而食之。殷霜一直在假寐,脑子飞快地计划着逃狱的步骤:首先,在黎明时分,这批狱卒八成要换岗,这时防御最为薄弱,不知道那时,自己的功力能恢复几成;其次这次陷在高手如云的黑衣军总坛里,必定不能大动干戈,最好能无声无息地逃走,只要能悄悄上了素日,以素日的脚程,黑衣军必定追不上。只是,这个郝三郎要怎么办,难道说丢下他不管?
黎明时分很快到了,郝三郎的呼噜声逐渐弱了下去,不多时揉揉眼睛,一翻身醒了过来,只见殷霜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只不过眼睛睁得大大地,正看着他。
“天亮了,你恢复了几成?”郝三郎压低声音。
“一半。”殷霜动动嘴唇。
片刻后,狱卒们有了动静,一个个睡眼惺忪地向门口走去。殷霜见戒备一松,立刻翻身爬起来,凑到郝三郎身边,如此这般说了一番,郝三郎点了点头。
狱卒走得差不多了,最后转出来的一名狱卒正要出门,却赫然看见殷霜醒了,刚要大叫,忽然便定住不动了。
殷霜吓得一身冷汗,在看郝三郎,只见他伸着两根手指,正对那狱卒,此时刚巧偏过头来对殷霜眨眼。
“隔空打穴!这可是我的招牌!”他嬉笑一声。
殷霜竖了竖大拇指,一手抓上门锁,略一用力,锁链便被扯断了,她慢慢推开牢门,吱吱嘎嘎的声音惊得她心惊胆战。她不经意看了眼那个狱卒,忽然看见他腰间挂着一串钥匙,心说真是好运气,当即取了下来,丢给牢里的郝三郎,让他试试哪把可以打开。郝三郎看都没看,直接将那钥匙环掰断,弯下一截铁丝来,三捅两捅便将自己的锁捅开了。他一出来,便飞快地将附近十几间牢门的锁都捅了开来。牢中的囚犯瞪大了眼睛,本来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去肃南傲霜门,去肃南傲霜门。”郝三郎开一把锁,就轻轻地唤一声。约有一半的囚犯会意地点了点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另一半仍旧是不明就里的样子,看来中毒已深。
“快走,他们换岗了。”望风的殷霜连忙招呼。
郝三郎随后开了几把锁,将铁丝收在怀里,想了想,将那个被点穴的狱卒外衣和靴子扒了下来,又推在牢房中,一边小跑一边穿衣服。
殷霜左躲右闪,一路跑出牢门,狱卒换岗已完毕,正纷纷向殷霜的方向走来。正无处可躲间,郝三郎一拉殷霜,直接将她带上房梁。二人在房梁上一路爬过去,狱卒们可能是刚睡醒,并没有注意地上奇怪的影子。
门口只有两个守卫,二人同时出手,殷霜放倒一个,郝三郎点住一个,除了衣袂卷起的风声,竟没有旁的声响。
“马厩,马厩在哪儿?”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