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说:“嗯,我会在家里等着你回来的。”
于是,她便坐上马车,由李肃、张骁二人随从护送她回去。看着她安然地离去,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旁的奉先说:“好了贤弟,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我点了点头。随即,我二人便也回去了。
如今已没有顾虑的我,便开始了拟定改制的提议。说起来,能否治理好一个国家,主要就体现在体制上的规定是否合理,以及政策上的规划是否务实。如果没有一个良好明确的方针作为指引,那么这个国家的民众就会没有一个正确的方向,从而会使这个国家不能得到正常的发展。
翌rì早朝,皇帝身旁的黄门侍郎荀攸一如既往地喊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这时,我便出言道:“启奏陛下,臣尚书令少然有本!”
荀攸便道:“请尚书令前来奏明!”
于是,我便起身走上前去,然后拜道:“启奏陛下,臣少然以为,国家如今推行儒家的礼制,过于繁琐,实在不利于国家的发展,应当予以废除。”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臣闻言,顿时一阵哗然。却见一旁的袁隗皱了下眉头,道:“尚书令,你所言恐怕不妥吧?”
我道:“有何不妥?”
袁隗便说:“儒家的礼制乃圣贤之道,是我朝数百年来遵循的典章,如何可以如你那般说废除就轻易废除的?”
我却说:“原来太傅口中所谓的「圣贤之道」,就是这些狗屁倒灶的繁琐规矩;这可真是教少然不得不长见识啊。”
袁隗却皱着眉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便说:“老子有曰「治大国若烹小鲜」,意思是治理一个国家,不过像烹制一道小鲜那样简单罢了;然而,如今的国家,在太傅所谓「圣贤之道」的治理下,竟然把这样简单的一件事情搞的那样杂乱无序;纵观这些年来,不是外戚争权就是宦官擅政,国库越发的贫瘠空虚,朝中贪污**的现象也越发的普遍;我可实在看不出这狗屁倒灶的「圣贤之道」,究竟有个毛用!”
袁隗不禁立时怒道:“放肆!你不过只是一个黄毛小子罢了,竟也敢在此大言不惭,当这朝堂是什么地方?不要以为陛下委任你为尚书令,你便可恣意妄言!”
我却笑了下说:“不错,我的确只是个黄毛小子;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天子是一国之君,要不要采纳我的建议由天子说了算;话说您老在这里当堂撒泼,究竟是在欺天子年少呢,还是在倚老卖老呢?”
“你放肆!”袁隗顿时更加地愤怒了。
这时,一旁的董卓突然道:“好了,你二人不要再争执了;尚书令所言不错,天子是一国之君,采不采纳臣下的建议,理应由天子作决断。”
袁隗却道:“你们这分明是在欺天子年少!”
蓦然间,刘协突然说:“袁太傅,您请息怒;且先听少爱卿将话说完,随后再行商议决断。”
“唔。”袁隗缓了缓胸中的怒气,拱手道:“诺。”
旋即,刘协便说:“少爱卿,你且将你的想法说来听听,朕若觉着所言有理,便会予以准奏。”
“诺。”我拱了拱手,旋即又道:“一个国家若要想长治久安,就必须要有一套先进合理的行政体制;一个国家的衰落,通常不是因为决策者的失误,就是因为体制的不合理;而体制的合理xìng,主要体现在这个国家的律法规定是否合理,以及司法的执行力是否到位;《素书》有曰「衣不举领者倒,走不视地者颠」;因而,就算君王再怎么圣明,倘若属下的臣子不能做到与君主同心协力,那么对于这个国家的政权来说,还是一样不能稳固。”
“哼,你口中所言,与儒家的「忠」又有何区别?”这时,袁隗不由轻哼道,语气之中充满了轻鄙之意。
我则说:“当然有所不同;儒家所谓的「忠」,仅仅只是对于君王一人的忠而已;然而,按照道理来说,这天下理应是天下人的天下,而不应是君王一个人的天下;倘若君王的决策是昏庸无道的,难道做臣下也要愚忠的服从吗?”
“你——”袁隗虽然不服,却也一时无从反驳。
一旁的董卓附和道:“启奏陛下,臣司空董卓以为尚书令所言有理。”
刘协不禁点了点头说:“嗯,朕也以为少爱卿言之有理;少爱卿,方才你所言「衣不举领者倒,走不视地者颠」,是为何意?”
我回道:“回禀陛下,所谓「衣不举领者倒」,说的是身为一个组织的领袖,若没有足够的号召力,让属下有才能之人甘愿为其效力,那么这个领袖所统领的组织将很容易会倾倒;而「走不视地者颠」,则是在说身为一个领袖,若不懂得体恤基层的疾苦,时间久了以后,基层的实干者一旦对领袖有了怨言,那么这个领袖手中的政权也同样很容易会被颠覆。”
群臣闻言,有不少都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有袁隗轻嗤一声,一脸的不屑之意。
刘协闻言,点了点头说:“嗯,言之有理;少爱卿,还请接着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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