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意外道:“不至于吧,这才见了第一面就前往提亲,会不会太唐突了?何况即使要提亲,那也得对了生辰八字后,经过两家父母的同意,继而下好三媒六聘才可以的吧?否则岂非太失礼了?”
我则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与旁人并无多大瓜葛,即使是父母也不能强加干涉子女对于配偶的选择;只要两个人彼此都真情实意就可以了,要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那些不过都只是虚礼罢了。”
奉先也点头说:“不错。那些繁杂的规矩并无任何用处,倒不如简简单单来得实在。”
荀攸不禁哑然失笑,却摇了摇头说:“这样实在是太轻浮了,不免让人觉着有些匪夷所思。”
我则说:“轻浮与否,不在于外在的形式,而在于人内在的涵养;不论一个人的外在有多遵守规矩,倘若不能做到表里如一,那就是一个虚伪的人。”
荀攸闻言,点了点头说:“如此说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秦谊见那姑娘回到了村子里。心下不禁有些黯然失落。脚下来回地踱着步子,眼睛不时地瞅着村口。
这时,我看向了天空,故意加大了音量喊道:“她家就在村子路口左边的第五个篱笆院子,刚才那个小孩是她弟弟;现在公孙瓒已经带着他的兵马准备要动身了,如果你再不快点去,可就没有机会了。”
弟兄们闻言,不禁都奇怪地看了看我。却听魏续问道:“成廉哥,你在说谁呢?”
秦谊闻言。也不禁看了下我。旋即他沉吟了下,便快步地朝着村口走了去。
我微笑着说:“我说的是宜禄未来的婆姨。”
旁边的几人一听,不禁赶忙都凑了过来。却见庞舒一脸激动地问:“真的吗,在哪里啊?长得好看不?”
庞舒就是庞大书。之前觉得他的名谐音太重。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叫这小子大叔。所以我就给他改了个名叫庞舒,又取字玉书。怎样,这个名和字取得还有点文化吧?
说起来,庞舒这人还挺机灵的。当初叛军杀入长安城之后。城中顿时一片混乱,奉先及张辽等人都没及时顾得上家眷。所幸他将几位嫂嫂藏在了空荡的马厩里,并用草料掩盖好。然后自己跑去将敌人引开,这才使得任红昌她们几个幸免于难。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却说:“我不告诉你们。”
魏续不禁敲了下庞舒的头,说:“笨蛋,宜禄哥的婆姨当然在他的洞房里了,如此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
“呵呵。”众弟兄不禁都哄笑了下。
庞舒不禁挠了挠头说:“嘻嘻,我就一时好奇,随便问问嘛。”
却说,秦谊按照我的提示,来到了那姑娘家的院子外面。他不禁朝院内看了去,却见到那姑娘正在捣药。这时,先前的那个小孩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在旁边帮他姐姐的忙。
旋即,秦谊便走进了院子里,然后咳嗽了两下。姐弟二人听到有人声,不禁都朝着院门看了去。那小孩忙道:“咦?秦恩公,你怎个来了?”然而,他姐姐却没有搭理秦谊,而是自顾地捣着药。
秦谊心下稍有些尴尬,说:“那个方才你说你娘病了嘛,我特意过来探望一下。”
小孩便说:“哦,我娘正在屋里躺着,恩公要进屋里探望一下吗?”
秦谊点头说:“噢,好。”
蓦然间,我不禁微微笑了下,觉得这个秦谊实在有些脸皮太薄了。
这时,奉先不禁问我:“贤弟,你在笑什么啊?”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宜禄这人还挺有趣的,以往都没看出来。”
“喔?”奉先神色一动,却问:“莫非贤弟又看到什么了?”
我点头说:“是啊,我看到他脸红了。”
奉先一阵哑然,旋即笑着摇了摇头说:“想不到宜禄竟也有脸红的时候;对了贤弟,方才你说公孙瓒已准备要动身了,那我们是否也该出发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急,咱们行动速度快,让公孙瓒跟袁绍两伙人多打一会儿。”
奉先不禁问:“这怕不大好吧?”
这时,荀攸则说:“无妨;正所谓出奇制胜;就要得在敌人最意想不到之时,发动突然袭击,方才能取得出奇之功。”
我也点头说:“公达说的没错;咱们虽然投奔了袁绍,但是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是在利用咱们帮他打公孙瓒;等到公孙瓒被打败了,之后就是黑山军,再之后就轮到我们了。”
荀攸点头说:“嗯,少将军所言极是;袁绍其人,胸怀大志,绝不是甘为人下的主儿。”
“唉。”奉先忍不住叹了口气,却说:“如今汉室衰微,诸将各怀异心;真不知天下何时才能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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