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佩眉头拧了又拧,心里皱巴巴的,“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也没听你说不适合,怎么突然就不适合了?”
“因为我们以前没到谈婚论嫁,也就没发现这些问题。”
赫子佩急得红了眼,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不敢想没了她,自已还有什么想头,“我到底做错了啥,你说,我改,还不成吗?”
千喜看他的样子,象是真不明白,长叹了口气,心脏也难受得缩在了一起,“子佩,我不知你是怎么看夫妻,我们那儿有句话是这么形容夫妻的,夫妻本是同命鸟,是要坦诚相对。我们之间没办法做到这点,又怎么做夫妻。”
赫子佩有些迷惑,她不是这儿的吗?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后面的话,细品了两遍,算是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将她紧紧囚在怀里,“那人真是京里来,是我过世的父亲的一个同窗好友家里的一个小管事,到这边办点事,顺便就给我传几句话,我真没骗你。”
“你的确没骗我,但你瞒着我呢。”千喜又挣了挣。
他忙又紧了紧手臂,“我不是有心瞒你,只是这事,我自已心里都还没想好,而且你又一直在忙婚事的事,说出来也不起什么作用,反让你白白惦念着,所以就没跟你说,想着有了着落了再告诉你。”
千喜听他这么说,心里那把火算灭了,冷着的脸也开始转暖,他爹的同窗能请得起下人,那时候他都要冻死街边了,也不肯去投奔,非要等现在好歹算得上个人物了,才与那人联系,足可见他心有傲,也能看出他是个脾气有多倔强的人,这样的人能在她面前这么服软,她还有什么可扭着的,声音也放软了,“到底是啥事,要你这么操心?”
第070章 讲的就是诚信
赫子佩正要回话,程根在门口叫,“子佩哥,子佩哥……”声音里带着焦急。
千喜挣了挣,推着他,“快开门,看看出了什么事。”
赫子佩忙放开千喜,转身拉开门,一脚迈了出去,“怎么了?”
程根手上尽是染料,染布里穿的围裙也没脱,急得在门口直跺脚,见他开了门,踏上一步,“子佩哥,你快去看看那卷布。”
赫子佩心里一惊,“布咋了?”
一边问着,一边急匆匆的大步往那边院子赶。
程根追在后面,“那卷布抖开了,里面有一窝没睁眼的老鼠,那布被老鼠咬过。”
赫子佩飞快的看了他一眼,脚下奔得更快。
千喜依在门口听了,眼睛一转,也追在后面跟过去看。
石台边围满了伙计,沈洪也在边上,两个伙计正在抖布,程根将被老鼠咬过的地方指给赫子佩看。
那卷布三分之一的地方,乱七八糟的被咬了六七个手指大小的破洞。
赫子佩皱起了眉头,如果一头一尾,倒可以撕掉不要了,但这中间位置却是头痛,这军布可是少一匹也不行的,扭头先向沈洪道:“赶快灭鼠,可别把别的布啃了。”
沈洪忙带了几个去了。
赫子佩又问程根,“还有几匹布没染?”
“这是最后一匹了。”程根伸了手指去拨那些小洞,“这可怎么办?”
赫子佩略偏了头,想了想,“把这破了的地方裁了。”
程根嘴角抽了抽,愣看着他,“子佩哥,这一裁可要赔钱了,我们这军布有一半都白染了。”
赫子佩一沉脸,轻轻踹了他一脚,“哪来这么多话,叫你裁就裁,拿剪刀去。”
程根站着不肯动,一脸的愁苦,“这么染出来,卷在里面也看不出来,交上去,等做衣裳的时候发现了,这布是哪儿咬的,谁也说不清,我们来个死不认账,他们也硬赖不到我们头上。”
赫子佩眼一瞪,脸黑得可怕,重重一脚给程根踹了过去,“有这么做人的吗?先别说自己良心上过不过得去,别人吃了哑巴亏,就算这次不追究,你还指望着有下批生意?做人就要讲个诚信。”
程根顿时羞红了脸,心里还有些不服,“这布又不是在我们这儿咬破的。”
赫子佩冷寒着脸,“谁要咱收货的时候没验清楚?姓王的已经到乡下去了,你去揪他回来赔这布?他现在这状况,把他的头砍下来也赔不出来。裁!”见他还杵着,又踹了他小腿一脚,“拿剪刀去啊。”
程根没办法,叹了口气,去寻剪刀。
千喜赶来在赫子佩身后听得清清楚楚,挤开人群,凑上前拨着那几个破洞看了看,回头问,“这些军布是尽着布的尺度,有多少是多少,还是有富余出来的?”
赫子佩撇脸看了看她,“每匹布倒是预留了二尺的缩水。”
千喜用指甲轻刮着破洞毛边,“那这布缩不缩水?”
“缩,一匹布缩个一尺的样子,这洞在布边上的话,有一尺的余布,剪了就是,偏咬在这中间,真是愁人。”回念 一想,千喜不会无故问他,“你有办法?”
千喜‘嗯’了一声,“我试试,不包一定成,你把那多的一尺给我裁下来。”抬头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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