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庆成看输净光那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一推按扭,下得车来:站住!你把话说清楚。
输净光这才把他昨天夜里所看到的磨房里的事,舔油加醋,汇声汇色地描述了一遍。
勾庆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一阵,眼睛里充满血丝,呼呼喘着粗气。但他还是很平静地:这只是你一面之词,我记下了。这事你不要再管,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不会亏了你。说罢,从衣兜里掏出个小本子,歪歪扭扭写下了:
财务小陈:
()
请付给苏景光同志3000元。
勾庆成
1999.9.26日
勾庆成把条子交给输净光,转身钻进车里。“呼”地一声,小车就没影了。
输净光两手颤抖,紧紧捏住这张纸片片,眼睛里跳跃着难奈的喜悦,默默地在心里祈祷,旦愿天天有这好事。
夏至天渐短,冬至天欲长。眼下已过秋分,一晃天就黑了下来。
车走车路,马走马路。槐叶跟宝宝还是半夜起来做豆腐。槐叶披了件夹袄,黑灯瞎火地从小楼里出来,绕到前院。宝宝就住在前院喂牲口的屋里。平日槐叶连声催促,他还懒得动弹,今天却早早就爬起来去了磨房。
磨房是两间大屋,中间梁上吊着一个灯泡。昏浊的灯光把什么物件都照得灰头土脸,暗然失色。宝宝已给牲口拴好套绳,蒙上眼罩,磨盘上也倒了两盆泡好的豆子,静静地坐在麻袋上等嫂子来。
宝宝这一反常态的表现使槐叶甚感意外,有一种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的感觉。她表示赞许地朝宝宝笑笑,一声吆喝,驴儿就走起来,“呼隆呼隆”的磨声在屋里响起。
宝宝没再跟着毛驴转圈圈,槐叶到哪儿他跟到哪儿。槐叶不解地:别跟着我,该干啥干啥去。宝宝“嗯”了一声,就跟着毛驴转起来。他转着转着又转回槐叶身边,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012。桑树坪夜话(十二)
自从昨天夜里他跟槐叶干了那事之后,他才知道女人的滋味。虽然他说不出那滋味有多美,却时时刻刻想着那事。他不知道如何表达,也不会表达,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槐叶。
槐叶觉得奇怪,宝宝从来没这样过,他是咋啦?就问:老跟着我干啥?
宝宝“哧哧”地笑着朝槐叶下身一指。
槐叶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没什么不正常,就问:咋啦?
宝宝伸手在槐叶腿裆摸了一把。
槐叶当即就黑了脸,挥手就是一耳光煽在宝宝脸上。
宝宝被这一巴掌煽迷糊了。揉搓着被煽得火辣辣的脸蛋,怔怔地瞅着槐叶。他不知道嫂子为啥打他。
刹时槐叶就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她毫无心理准备,宝宝突然摸她腿裆,出于一个女性本能的自卫,她想都没想,挥手就是一巴掌。她后悔不该煽宝宝这一巴掌。要煽,这一巴掌也应该煽在自己脸上。昨儿晚上是她主动,确切地说,是她勾引的宝宝。虽然宝宝举至有点粗鲁,可他是个傻子,心里咋想就咋做,怨不得他。她懊悔地举起手,在宝宝脸上轻缓地摩挲着:疼不?嫂子不是故意的。
宝宝不知道嫂子为啥打了他还给他揉,却感到嫂子那手很柔软,很亲切,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对他这样过。嫂子比水仙好,水仙是他媳妇,他连水仙的热屁股都没摸着。嫂子是哥的媳妇,却跟他睡了觉。他那火辣辣的脸经嫂子一摸,就一点也不疼了。
槐叶望着眼前这个不谙世事的傻子,心里涌动着一种莫名的酸楚。在昨天夜里,就是这个傻子帮她给勾庆成戴上了绿帽子,替她出了气、解了恨。感谢他还来不及,却动手打了他。她觉得实在是亏对了他。她禁不住朝后院那方向看了一眼。她知道,这时候她男人一定在水仙屋里,不由地妒火中烧。她觉得,就是跟宝宝再睡上10回,也赶不上勾庆成和水仙睡的零头。反正已经下了水,脚湿也是湿,头湿也是湿。只有这样才能解她心头之恨,也只有这样才能使她那怨愤不平的心稍稍得到一些安慰。复仇之火烧得她伶俐智昏。那怕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她也在所不惜了。
槐叶徉装上茅子,在前院里看了一圈,又把大门的木栓插牢一些,这才返回磨房,躺在麻袋上……
从来没吃过糖的人不知道糖的滋味。宝宝就吃了糖,也尝到了糖的甜头。一整天来,他满脑子里就是那点事,急得他心焦火燎,坐卧不安。天黑下来,他早早就套好毛驴坐在那里等,终于把嫂子等来了。有了昨晚的经验,他麻利地脱去衣裤……
槐叶沉浸在报复里,甚至有一种得逞的欢欣。她在心里说:勾庆成!你也有今天。
就在这时,勾庆成冲进了磨房。大吼一声:宝宝!你个狗日的!眼睛一扫周围,顺手操起立在门后的扁担朝宝宝砸来。
宝宝傻,却也知道厉害。他一骨碌从槐叶身上翻下来,这一扁担就砸在了槐叶身上。勾庆成再次抡起扁担,宝宝已光着屁股跑出了磨房,槐叶死死拽住扁担,喊道:你打我,打我——
勾庆成二话没说,抡起扁担朝槐叶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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