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刚走两步,突然台上一个人冲了过来。
我退了两步,杜仲勋则极快的把人踢开,拔刀相向。
那人在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我抬起头。
我一怔,竟然是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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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我笑,然后曲膝,款款的又要拜下:“叩见皇……”
我心一惊,冲过去便扼住他的喉咙。
“多少钱?”我转头问。
主持人显然对我这个冤大头十分满意,迅速过来比了比手指,笑嘻嘻的说:“公子,他值五两银子!”
我皱了皱眉,五两?这家伙也太会坐地起价了。
主持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笑嘻嘻的绕到于泽后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于泽的裤子,然后猛地一拉,竟从于泽屁股里扯出一串佛珠。
周围响起一阵惊愕的倒吸气,我心跟着一凉,实实在在的窒了一窒。
主持人拿着手中那串带血的佛珠在我面前比了比,托着手腕低眉顺耳的继续推销:“公子您看,这人虽然年过十六,但胜在耐用,若是以后再加以调教定其乐无穷!”
一句其乐无穷,引着周围一阵低笑。
而于泽确实看似很耐用,主持人在他身后拉出佛珠时,他从头到尾除了开始的时候,轻颤了一下外,一直紧抿着双唇,哼都不哼一声。冰凉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还能挤着笑自荐说:“公子,您买我吧,我真的很好用的!”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暗叹:谁能想到数月前还是意气奋发的魏国六皇子,今日竟然沦落至此。
一串带血的佛珠,让周围的看官都疯狂了起来,于泽的身价飚了几倍,最后我忍痛以三十两的价拍下了他。成交的那一刹那,于泽那死气沉沉的眼睛才突地亮了一亮。
我爽快的付钱,又托小夏给他张罗了一套男装,节目一结束,我就带他连同这次买来的姑娘一起离开。
谁知一出门,于泽就晕倒在门口。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和杜仲勋一块把他扛回客栈。
回到客栈后,我们为他找了个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对着我忿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行事。”
我以为于泽要没了,谢过大夫,连忙推门进去。
药童正在给他上药,见我进来,立即停下来给我让了让位置。
我挥手让他继续,扫过于泽背上那还渗着血污的奴隶印记,皱眉问:“他现在怎么样?”
“他在发烧!”说着药童又指了指凳子上的大碗,带着控诉:“公子,这些都是从他身上拿出来的。”
我低头,看见碗里都是些带血的尖石和瓦片。
我沉了脸,无法想象他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
“谢谢您救了我!”于泽不知何时醒了,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致谢。
我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说:“已经没事了,你好好的休息!”
于泽嘴角勉强的扯出一道笑,颔首应了声:“是!”又疲惫的闭上眼睛。
我塞给药童一贯钱,吩咐他好生照顾,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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