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认为我不识字啊,我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没关系,念念,让大伙听听。”
张利顿了一下,念道:“十一月二十:羊(肉)二十斤,银八两二钱;猪(肉)十斤,银三两八钱,(鸡)蛋二十个,银二十两…”
我虽不知道其他的价钱如何,但这(鸡)蛋却让我印象深刻,如今是清朝前期,物价应该还便宜些,这(鸡)蛋居然都一两银子一个,看来我还真被当成冤大头了。不对,是老十被当成冤大头了。
难道我象光绪那么窝囊?这简直是对我莫大的侮辱。
我打断帐房的话,问道:“这些是谁负责采买的?”
李音道:“主子,是奴才。”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如今这些吃食可真不便宜啊。”
李音镇定的说:“主子,眼下近年节,东西自然贵些。”
“何贵,就你所知,这些东西的价钱估(摸)着该是多少呀?”我转头问何贵。
何贵没想到我会问他,楞了一下,才回道:“主子,奴才虽没采办过这些,具体的不大清楚,但前两日舅兄请吃酒,听他说,割了两斤(肉),花了100文。”
还没等我算明白,我吃的猪(肉)到底平白无故贵了几倍,就见李音面不改色地回道:
“主子明查,何贵自己手脚不干净,他的话可信不得,而且这些吃食都由商铺挑上好的送来,价格自然要比平常人家的吃食贵些。”
我真佩服李音,都到这个时候了,丝毫不见慌乱;心理素质确实过关;不做间谍还真是委屈了。
质量好,贵些也是应当的,但不至于高出几大截啊。就是绿色猪(肉),价格也不至于如此离谱,何况如今满大街都是绿色无污染猪,要真能找出一饲养猪,肯定得被人供起来。
“你们怎么看?”我看着众人;问道。
王富抢先说道:“奴才虽不清楚价钱,但平常人家的吃食自然及不上府里。”
李齐和刘易皆说不知。
帐房也认为何贵有拖人下水以求自保的嫌疑。
另一个采办陈满田满头是汗,也只道不清楚。
我有些头疼,本来今天是想杀一儆百的,结果似乎得杀百儆一。
我觉得太麻烦了;怎么莫名其妙就捅了马蜂窝;看来以后行动前得调查清楚。
我有些不想管了。
但想着自己还打算用老十的钱做点生意,把手伸向中俄边境,探探门道,好为自己跑路打通关节,因此实在没办法见老十的钱如此被污了去。
要知道他们多贪一分,我的本钱就少一分。
除非我愿意拿自己的嫁妆钱来作本钱,但谁能保证做生意就不赔呢?
我看着眼前这些人,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说你们这时候和我抢钱干嘛,等我走了以后,你们还不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何况老十的钱是结婚后得的,怎么都应该是夫妻共同财产啊;一想到这;我觉得我亏大了。
“李采办,这么说来,你采办的这些东西是物有所值罗?”我有些心疼地问道。
我思量着要是他们能为我所用;我的事情会容易许多,所以决定等他认错后;我就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让他以及他的同伙心存感激;以后死心塌地为我卖命。。
但要不要让他们把贪的钱给还回来呢?我有些为难。
不料人家立马就给我分忧了,根本就不给我机会让我为难。
只见李音道:“主子,奴才采办的东西自然比平常的贵些,可全是上等货,要不是奴才费尽了口舌,还拿不到这个价钱呢。”
我恼了,我在他眼里就这么白痴:
“行了,陈满田,何贵,你们各自出去把各种(肉)类、禽类和蔬菜瓜果的价格给我打探清楚了,阿朵,安排两人跟着他们。”
这接差事的还没来得及应答,就听李音道:“主子莫不是怀疑奴才,奴才一家几代都在公爷府上伺候,世代清白,还从未受过这等委屈。”
帐房也帮腔道:“主子三思。”
王管事接着说:“主子,眼看就要过年了,这要传出去,咱府上过年都不得安生。”又对李音说:“主子好节俭,你以后别老奔着贵的去,虽说贵的好,但主子不喜,以后选些稍次点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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