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朕不认为县官欺民和绑架朝廷命官之间能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你去一次沧州把这件事了结了,顺便替朕把话告诉所有人,”目光转到正立在百官前列的男子,风冥司慢慢道:“不管何种理由,胆敢违抗大离律法,就是暴民。”
“臣……尊旨。”
“及悦,”退朝的时候,叶子澈很难得地唤住了正欲离去的宰相:“去沧州之前,有一件事必须得让你知道。”
“什么事?”的55
步入御书房的伊始,那个穿着紫金色皇袍端坐在桌案前批点着奏章的身影便映入了眼帘。那一瞬间风冥之有些恍惚,十年,二十年,这里仿佛从来就没有变过,同样的摆设,同样的人,同样的衣冠,同样的坐姿,甚至连脸上的神情都是一致的。这是眼前之人平日呆得最久的地方,情景和人物早就交融,每次看上去,都是如此的自然……
“臣弟见过皇兄。”俯身单膝跪地,风冥之叩了一个全礼。
“不必拘礼……起来吧,阿之。”执着朱砂笔在奏章上勾勒完最后一道批文,风冥司难得地把目光从公文中移了开去:“怎么,终于想到来看朕这个兄长了?”
“皇兄大病初愈,应该多休息才是。”看着那人脸上和掬的笑意,安王心底有些抽痛,可嘴上却仍旧对着一旁的王福调侃道:“王总管也不担待着点。”
“奴才也……”
“为兄的身体为兄自己最清楚,放心,这点事还累不着朕。”还没等王福把话说完,风冥司便打断了:“慑北营的近况如何?”
“还不错。”谈到正事,安王的神色严肃了许多:“皇兄想扩军?”
“没错。”
“对楚国么?”
“最近还不是时机。”看着胞弟越发凝重的神色,风冥司淡淡地笑了,玉笔指着台前的公文:“四年没进这书房,单是眼前这些便足够朕忙上两年了。”
“那……”
“暂且备着,等以后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吧。”对着表情僵硬的弟弟眨了眨眼睛,离王此时的口气有些像恼于着不到玩伴的孩子。
呆呆地与案前的男子对视了许久,风冥之失声笑了:“这世上敢理直气壮地讲出这种话的人,也只有皇兄了。”
是啊,记得很久很久以前,便是他对自己说
阿之,朝政太无聊了,不如我们去攻打燕国玩玩?
只是,多少还是有些不同了吧?因为刚才提到“无聊”两个字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了那双神似自己的眼眸深处,那一闪而过,异常深沉的落寂。
“皇兄……”的08
“阿之,你多生几个儿子……到时候挑个最优秀的过继给朕吧。”拾起案前的玉笔,离王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奏章上。
“皇上!”
“我已经听说了,皇兄。”拉住了正欲上前劝阻的总管,风冥之径直地走到了书桌的正前:“皇兄若真的爱她,为何不让她为皇兄生几个皇儿?明若再强再倔也不过是个女人,以皇兄的能力,难道还留不住一个女子?”
“阿之。”一边唤着他的名字,离王一边抬头从容望着对面与他对视的男子:“朕问你,朕除了权力和计谋还有什么?”
似是没料到这个有些意外的问题,安王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道起。
“朕还有这个国家,得力的属下和忠心的子民……还有你,阿之。”似乎是察觉了对方的尴尬,风冥司笑着提他解了围:“所以朕的有生之年唯一能做的,便是继续当好这个国家的皇帝。”
“皇兄的意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了然的风冥之俯下身,由衷地行了一个礼:“臣弟明白了。”
他自小便是如此,想要的便不顾一切地去夺来,权力也好,地位也罢,即便是人和国家也不例外……所以最终,对于心中唯一真心喜欢女子,在她面前……反而不想也不屑再仰仗那些原本他最擅长的东西了。
步出最后一道殿门的时候,风冥之忍不住回头仰望眼前这这座象征的权力颠峰的宫宇,却忍不出发出了一道重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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