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勇身子一震,伸手抓住王雨露的双臂,不停地摇晃着,神态激动万分,口中叫嚷道:“怎么会这样,怎么能够是这个样子。”白勇这一激动手上的力量过大,捏的王雨露有些疼,王雨露乃中正一脉行六之人,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双臂一震抖开了白勇,反手拍了拍白勇的肩膀,以示安慰。紧接着王雨露用大拇指在手腕上抹了一下,然后划过白勇的太阳穴两侧,白勇想要躲闪却已是来不及,却感到一股清凉从头上传来,不禁神清气爽心中的焦躁之感也慢慢平复下来,便不再叫喊。白勇冲着王雨露抱了抱拳,然后转头看向依然昏厥的谭清。
卢韵之轻声说道:“你所说的情况稳定是怎么回事。”王雨露答道:“谭清用的是蛊毒,但是她不愧是下蛊高手,所以用的蛊毒药量正好合适。可就算如此,蛊毒还是会扩散开来,她毁了自己一半的面容,但是另一半也会被蛊毒所侵,一旦蛊毒扩散开来,浑身溃烂也是有可能的。”
卢韵之点了点头,只听王雨露又说道:“谭清真是个聪明人,之前她因为英子的病情来见过我,我两人也就用毒和用蛊方面进行过交流,所以她知道我一定会控制住蛊毒的扩散。我刚才所说的情况基本稳定,就是这个意思,也就是说现在只有一半面容毁坏,已经算是最好的情况了。”
“为何不能医治痊愈,我记得我幼时在中正一脉学习的时候,中毒手上皮肤溃烂,只要您一到立刻妙手回春,治愈后皮肤光滑无比毫无疤痕啊。”卢韵之又问道。王雨露却是摇摇头说道:“非也,你的肤质较为好,有些人随着年龄的增长疤痕会淡化,而有些人不会,你属于前者较为幸运,也就是自身条件比较好的那种。我以前所用的药只是淡化疤痕的颜色,加速回复速度,再利用其他药物使疤痕部位重生达到无痕的效果。可是谭清的伤痕不同,首先她的脸是大面积溃烂,那一块已经没有完整的皮肤可以重生了,而她所用的蛊毒是从蛊虫身上提取的,若是普通蛊毒还则罢了,苗蛊一脉的蛊虫是用鬼灵饲养而成的,就是说她们的蛊毒也有鬼灵的力量。”
杨郗雨突然明白过来,轻声插言道:“您的意思是如同白勇的伤痕一样,是鬼灵所伤故而去不掉,而且即使去除鬼灵的力量,也没有可以下药的‘立足之地’是这个意思吗?”王雨露赞许的看向杨郗雨,说道:“这位姑娘说得好,正是此意,我现在已经把溃烂严重的地方割除了,并且去除了里面的鬼灵力量,撒上药物进行控制。蛊毒的威力消除了,也就不会扩散了,加上我给她服用我最新炼制的丹药,她的伤痕已经开始愈合,可是问题是半张脸已经毁了,即使我想让她的皮肤重生也没有下药的地方。若是假她人之肤,恐有不适,就算是取她自己的皮肤,移植到溃烂的地方也是有很大的问题。”
白勇回头问道:“什么问题。”“蛊毒所伤的皮肤愈合之后,严格意义上说已经不是她自己的皮肤了,而是另一种,虽然这样说有些含糊,但是我也给不了一个明确的答案。所以本来可以用古秘所记载的方法,为她移植皮肤,可是我细心观察后却只能作罢,因为那样会引起皮肤的鬼气浮动,我暂不解释因为比较麻烦。待我来日再慢慢想办法吧,这种事情急不得,我会尽全力的。”
卢韵之拱拱手说道:“那就有劳了。”白勇问道:“王兄,谭清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王雨露答道:“刚才因为要给她割肉上药,所以就给她下了不少麻药,这不阿荣正在煎熬药品,等她服下那味药,两三个时辰后就能醒了。三日后就可以拆下脸上纱布换药,再过半月时间就能见光见风了。你们先回去吧,还有,阿荣累了一晚上了,给我换个人来,等谭清醒了我遣人叫你们。”
阿荣把药沏到旁边的碗里,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主公、大小姐、白勇你们快去休息吧。”白勇却说道:“我不走,我再也不会放开谭清的手了。”王雨露还要再说,却听卢韵之对王雨露说道:“随他吧。”然后走到白勇身边,拍了拍白勇的肩膀说道:“白勇不能太激动,在这里就要听王雨露的话,切勿耽误了治疗。我先去安排下别的事物,晚些过来。”说完又对阿荣说道:“阿荣别熬坏了身子,我派个别人来,现在基本稳定了,交给别人我也放心了。”
阿荣不再推辞,起身与卢韵之和杨郗雨一同离开了牢房按原路走出了地牢。白勇则是紧紧的抓着谭清的手,心中一遍遍的阐述着爱的誓言,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第十三章 关怀备至
于谦提笔批示着公文,却喉头一痒吐出一口血痰,然后接连咳嗽不止,边咳边看向门口。于谦听到门外有不少人正在前来,走到门口不远处却又停了下来,于是清了清嗓子问道:“门外何人?有事进来说话。”门外有一人说道:“是我于大人,”声音一顿,又听门外之人说道:“你们都在门外等我,我不召你们,你们不准进来。”说完只听步伐声响起,一人推门走了进来。
于谦连忙起身拱手说道:“陛下。”朱祁钰点了点头说道:“于爱卿又犯痰疾了,快喝了这竹沥,这可是朕亲手烤出来的。”朱祁钰说着举起一个金樽递给于谦,于谦连忙双手接过,慢慢饮下才说道:“陛下隆恩,于谦感激不尽,只是我这不是痰疾只是我使用镇魂塔后的反噬,所以以后不必给我烤竹沥了。”
“于爱卿为国为民,整日操劳,你也有许多日没回家了吧,忙于办公,吃住不得当自然内火较旺,这竹沥是从万岁山上取上好的竹子慢慢烘烤提取出来的,即使无法治疗你的伤,也可以镇咳清心肺之火,清热化痰息风定惊,用处奇妙无穷。朕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为你做点这事求个安慰了,所以于爱卿切勿阻拦。”朱祁钰讲到,话语之中满是关爱之情。
于谦刚刚还是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此刻却猛然抬起头来说道:“我所做只为大明,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朱祁钰听到于谦说只为大明的时候,眼神飘忽了一下,神态略显紧张。朱祁钰担忧于谦只顾大明安慰,即使卢韵之要另立新皇,想到国家天下的利益,于谦也会支持卢韵之的,有此担忧加上于谦又是朱祁钰的唯一依靠,故而近来一直对于谦宠爱有加。
朱祁钰所想的这一切,于谦这个聪明人自然知晓,嘿嘿一笑轻声答道:“陛下与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朱祁钰一惊问道:“此话怎讲。”
于谦答道:“我会保住您的皇位,请陛下放心。您不必急着解释什么,此中的道理你我都懂的,你对我好不仅是我兢兢业业为大明付出我的一切,更主要的是我让您当上了皇帝,又在也先和卢韵之两次围城中保住了您的皇位,您想知道在今后或许更加惊心动魄的争斗中,我是否还能再次保你,您说是与不是?”
朱祁钰沉默片刻,突然阴沉下来脸来点了点头,口中冷笑着说道:“于谦不愧是于谦,总是这么直白和高深,或许也只有卢韵之配和你斗上一斗。我正是这么想的,人都是自私的,古之圣贤尚且为己,何况是我呢,我只想坐拥天下直至死去,若有可能我的儿孙也要永永远远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帝。我担忧他们抢走我的皇位,所以我日日吃不好睡不好,我能依靠的除了自己,也只有您了。”朱祁钰说着突然神态激动地抓住了于谦的胳膊,口中大叫起来。
“陛下,请您镇定一些,作为一个王者,你要做到面对惊涛骇lang依然面不改色。”于谦说道,朱祁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突然颓靡了下来,看来果真如同他所说的一般,在激烈的斗争中,他已然疲惫不堪了。
于谦见朱祁钰不在吵闹,继续说道:“你如此想,不光我知道,卢韵之也是知道,所以他把咱俩看做一体,若想推翻你就必先打倒我,反之也可理解为,若想打倒我必先推翻你。我要阻挡卢韵之,姚广孝也就算是我的师祖,不管他所留下的泥丸纸条中的预言是不是真实的。可是之前因为我信了那些内容,对中正一脉赶尽杀绝,结下了不世之仇,所以现在卦象预言已经不重要了,一切都会成为现实,是我们促成了预言,也是预言误导了我们。如此说来,卢韵之一定会建立密十三,然后毁了大明,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所以他想培养自己的势力,甚至推举傀儡皇帝,决计不能让他如愿。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把皇权牢牢地把握在您的手中,因为陛下您与我是同舟共济之人。”
朱祁钰点了点头说道:“您这样说,我或许有点明白了,但是我该如何做呢?”于谦讲到:“兵权,政党和钱财粮草是三个要素,首先我们粮草和钱财够用,却也消耗不起,毕竟卢韵之他们有富可敌国的方清泽。兵权问题是这样的,近来我努力征兵和继续实行团营制下,咱们足以和他们抗衡,令我担忧的还有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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