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王爷自顾自喝茶:“告诉老大人我病着的呢,有什么要紧的话等王妃回来了对王妃说去吧。”
朱子才笑着出去了,王爷还是不会客。
这里朱宣才慢慢对了母亲说了:“联姻呢,是当时想了的,可是看了父母亲不高兴,儿子要成了不孝之人了。妙姐儿这孩子,”朱宣说到了这里,又想起来了玉妙的那句“亦父亦兄”他不由得一笑,继续道:“这孩子是儿子自己带了两年,看了她不高兴,儿子能高兴吗?一向是陪惯了的,新人进了门撇下了妙姐儿去,她又要眼泪成河了。这是儿子的错,看来也改不过来了。”
太夫人忍不住被自己的儿子逗乐了:“可不就是你的错,你这么大的人,还是个王爷,没有了母亲可怎么行。难道夫妻就一辈子反目了。”
刚说到这里,听到外面传来了奔跑声,然后就是人在喊:“世子爷,您慢着跑,那鹿是王妃养着的,别再打了。”
母子两个人走到了窗前,都露出了微笑,窗外世子朱睿拎了他的长棍子,正跟在鹿后面跑得快活,从园子里一直追到了这里。
榻上毅将军突然发出了一声笑声,朱宣看了母亲过去看了,再看了院子里精力充沛疯跑了的朱睿,心里得意,想了妙姐儿,生吧生吧,生的越多越好。
阮大人又没有见到王爷,只得怏怏回家去了。朱宣听了朱子才来回报,就嗯了一声。太夫人听了道:“这位阮大人,不是称病了吗?”
朱宣立于窗前,还在贪看了朱睿疯跑,一面回母亲的话:“他在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这里熟悉的很。称病是欺负妙姐儿年青罢了,不好好做事,我不见他。”有我跟他们算账的时候呢,不过我现在还是在病中呢。”
太夫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笑一笑道:“可怜妙姐儿被你赶了上殿去,天天受人欺负去了。”
朱宣对母亲道:“每天一回来,就睡得香的不行。”弄也不弄不醒,就弄醒了就软绵绵伏在了怀里:“表哥,我困着呢。让我睡觉吧。”
每每这个时候,朱宣就心想了,还不如我自己去呢。可怜小丫头最爱春花与秋月,一到玩的季节从来不放过玩乐的时候,这一次春花开放,她只能行走的时候看一看了。
朱睿玩了一头汗,到了中饭的时候,丫头们哄了他回来吃饭。太夫人和朱宣在房里就听到了外面“当”的一声,是朱睿把手里的棍子丢了下来。
然后门帘猛的一掀,人就跑进了来,手里抱了大把的柳枝,刚有了花苞的枝条,一进来就对太夫人道:“我给祖母掐了柳枝和花来了。”
然后就看了父亲坐在一旁,立即就老实了。太夫人看了儿子,又看了孙子,笑得不行,对朱睿招手道:“过来,看你这一头汗。”
朱宣看了儿子,一身一脸的汗,早上一件崭新的宁绸外衣上面又是泥土又是树叶渍痕,脸上还有一块黑印子,掌不往了也是一笑。
太夫人为朱睿擦去了脸上的灰,再擦了头上的汗,笑着道:“还不去换了衣服来吃饭。”朱睿赶快把手里抱的东西给了丫头们,奶妈为世子换了一件团花宝蓝色的锦袍,这却是朱宣爱穿的颜色。
他看了儿子,心里就涌起一阵温情来,有儿子真好。
世子朱睿见了父亲,从来老实的不行。吃完了饭,太夫人对朱宣道:“王爷也请回吧,从来吃饭没有这么安静过。”
朱宣就站起来出去了,朱睿一看父亲走了,立即从一旁抓起了刚才抱回来的柳枝,一步跳到了毅将军小床边,把柳枝往他的小胖手里塞:“哥哥给你弄来了好玩的,抽小鹿最痛快了。”
弄得毅将军撇了嘴,小手把柳枝往一边推,太夫人对朱睿道:“父亲又回来了。”朱睿这才又回到祖母身边,往窗外看了,父亲正好走出了院门。
太夫人揽了朱睿笑道:“快去睡觉去,不要再惹弟弟哭。”看了朱睿还是在怀里拧了身子要往毅将军那里去,太夫人就吓唬他了:“你母亲今天不在,晚上让你跟父亲睡去。”
朱睿这才停了一下,然后趁了太夫人不注意,一抽身子又出去了,手里拿了柳枝条,一堆人后面跟了跑了追他:“世子爷回来睡觉,不要再去撵鹿了。”
分花拂柳漫漫走出了太夫人院子没有几步的朱宣听到了身后的喊声,就把身子往树影儿站了了站,身后传来“蹬蹬”的小脚步声。
看了儿子跑得飞快,手里拿了柳枝还在挥舞了:“驾,驾。”朱宣贪看了一会儿,才是一笑,淘气丫头生个淘气儿子,他这一会儿忘了,太夫人对了朱睿的精神太旺盛,也会对了老侯爷笑语了:“随你的儿子。”
午后的春日阳光,扬扬洒洒落在身上,此许几分暖意,有如醉人情怀,朱宣突然发现,自己这一会儿又想晕在酒里了。
他笑话了自己一下,再喝下去要成了酒鬼了。看了眼前修竹绿树,点点初打的花苞点缀了。朱宣懒意上来了,这样悠闲的日子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太多了。
眼前没有妙姐儿,要是在了,一定要拉了自己游园子去了。“来人,”朱宣随意的喊了一声,身后树影里立即走出了一个小厮:“王爷,有什么吩咐?”
“告诉管家,园子里那一片芭蕉旁边,种几株樱桃树,芭蕉下面摆了石头桌椅。”朱宣吩咐完了,漫步象自己书房走去。
午后闲暇了,缠人的小丫头也不在,今天不打算喝酒了,去读一点趣书,看几句诗文,倒是乐事。
一想起来了诗文,又想起来了徐从安。这会儿正急驰在去吐蕃的路上,这一次可以解一解他的相思之苦了。
前面就是书房的院墙了,朱宣悠然自得的信步走着,一面想了妙姐儿这回子不知道在作什么,看表哥多念着你。
一旁的山石后面闪了出来一个人来,一件翠绿色织锦罗衫,手里拈了一块丝巾,盈盈拜了下来:“王爷。”
是易姨娘,朱宣面无表情嗯了一声,看了她起身垂首立于山石旁,道:“你在这里作什么?”书房附近也是不许乱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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