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筞突然的发问让刘绪吓得不轻。
大、大大人
刘绪哭丧着脸求饶:小人断不敢欺负他们啊!小人还要靠大人养活
闻筞笑得放肆,轻轻拍了几下刘绪的脸。
不错,还是刘知府识时务,听话就有好日子过。
我也没别的事,你歇息去吧。
闻筞坐在堂上对刘绪打发地说,可这样刘绪也不敢走。
你杵在这是要看什么?
闻筞瞥他一眼,语气淡淡的。
听见闻筞这样讲,刘绪才边退边鞠着躬离开。
闻筞也没待太久,眯了一会儿就回了李府,从他做了护院,除非是正常出入,夜里只走翻墙这路,李府戒备还算森严,但也不如自己家里,进出难不倒他。
回来后闻筞只躺了一会儿,不到卯时他就起来收拾行装,没想到这李家人竟早早来了。
闻筞第一感觉就要找李嫣然,果然她也来了。
李裕拿了一袋银子给他当做路费,不过闻筞没有收,他只想多看看李嫣然,尽管不久后就要变成他的妻,但还是看不尽兴。
多谢老爷夫人,还有小姐救我性命,闻某在此谢过。
说完,闻筞就要单膝下跪,李裕没拦住。
闻筞也清楚,这救命收容之恩难报,在李夫人扶他的时候,闻筞说出自己求亲的事。
把李府二老和小姐都给听愣了,闻筞没直接说自己的家世,尽管如此,李夫人还是为难住了。
李嫣然举着东西打断了尴尬局面,李裕忙岔开话题,父女俩对了个眼色,李裕接过后笑呵呵的。
闻筞看清那上面放的是一件崭新华服,上面还有李府的刺绣。
今日闻公子探亲,自然要穿得精神些,也讨个好彩头。
多谢,多谢,闻某感激不尽。
闻筞接下了衣裳直接回去换了,与他往日着衣样式不同,李府送的这衣裳穿在他身上极其合身,流畅的身线勾勒得清楚,健硕清俊。就是金榜题名的才子还乡也未必有他的好体态,巧妙地削减了往日的压迫感。
小穗也是看直了眼,怎么也没想到这登徒子如此俊逸,不知道小姐是不是真的有意,毕竟她心里默认的姑爷一直是表少爷。
闻筞穿上衣裳就离开了李府,和刘志会和的时候,那官兵见了自家公子都没认出来,差别过大,公子以往爱深色,往人群一站一准安静得快。
刘志自然也注意到了,叮嘱好后面的人就跟着闻筞回榅州去了。
闻筞剿匪有功的事上报,朝廷自然给了不少赏赐,闻筞把好东西分了下去,再加上一番真心要言,十分懂得笼络人心,那官员给收拢得服服帖帖,该敲打敲打,该奖该赏一个不落。
闻函看着儿子这样娴熟也放心许多,以后儿子就继承他的衣钵,或者,不止于知府。
闻家如今只有闻函与闻筞父子,闻筞见到的家谱也只有祖父到他这一代。
闻筞回到府上就见到父亲跪在祠堂,他也跟了过去一同跪下。
爹在和祖父说什么。
闻函的腿不甚灵活,稍跪一会就疼,起来的时候还是得扶着,闻筞就扶着他坐在蒲团上。
爹的腿不适合跪,以后想和祖父说什么,让福来搬个椅子来,祖父不会怪罪爹。
闻函笑着摇头,我在和你祖父商量大事。
闻筞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又想着去京城夺什么皇位?
爹年纪大了怎么越来越异想天开了。
闻函气得咳嗽,指着他骂了几句逆子,不过这对闻筞完全起不了伤害,自小就在这老头的打骂下长大,少说对这事也习惯了。
他十五岁那年从外地回来,父亲突然神神秘秘地把他带进暗室,里面供奉着好多牌位,他一个都不认识。
排位上刻着许多梁姓大名,他仔细看了一遍觉得名字耳熟,父亲那时的阴暗面孔现今他还记得清楚,那是先帝们和当今皇上和他的皇子公主的牌位。
人还没死就立了牌位,这不是咒人早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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