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金!————”侠客高兴地喊出声,“太好了!我还以为又是那些东西呢…………”
“啊!你们果然也遇到它们啦!”窝金张嘴笑道,然后伸手指指他们身后,“不过,在高兴前先看看你后面。”
“后面?”侠客只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朝一边跳开,而他原来站的位置马上掉了一群那些怪东西,看着它们在扑不中后又跟着自己跳开的方向而涌来,再看看一边的窝金后面也跟着的一堆软体虫,侠客黑惨了一张脸。
“团长呢?”玛琪扬手扯线,随着一声吱声绿液飞溅,但更多的软体虫像是才发现她般朝她涌来。
“团长他们都在临时基地,就你们一直没见人影,所以团长让我们几个来找。”黑色人影瞬闪而过,飞坦寒声道。
几个人默契地点点头,然后一起闪身冲破软体虫的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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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
“哟!团长!——”高壮的男子一脚踹开废弃教堂两人高的铁制大门,呲着嘴高声笑道。
“回来了?”从书本上抬起头来,库洛洛轻声,高大的殿堂内只在他坐着的教主主座上燃放着几支蜡烛,显得十分暗沉阴冷。
“嗨!”侠客从一边探出身,一撑手跳上教堂里的一排长条铁椅上,就那样坐在了椅子的靠背上,夸张地叹道,“累死我啦!——————”
玛琪跟着进来,一脚把还挡在门口的窝金踢开,冷冷道,“挡路。”然后也不管在旁边对她一脸黑青的窝金,径自朝库洛洛点了点头。
飞坦是最后进门的,后面还跟着一大群软体虫,但就在那些东西要缠住他的衣角的一瞬,大门被飞坦一脚踢上关闭,刚好把那些古怪的东西碰一声挡在门外,然后他也不理铁门发出的东西贴在上面的声音,走向长椅,径自挪了个空位翘起脚躺下。
“都到齐了?”库洛洛手上的书本被啪一声轻轻合上,那声音在这地上染着几潭鲜血和碎裂石块废弃的空旷教堂里响起低低的回音,衬着教堂间房外层层扑爬在墙外和高处几扇彩绘着天使救世图像的紧闭玻璃窗上唏哩唆噜蠕动的软体虫,和飘动的微弱火光,格外森然。
“团长,那些东西是什么有眉目了吗?”侠客打了个哈欠道。
“嗯……关于它是什么……你们还是自己看看这个吧。”库洛洛微微一笑,“是我在一个废弃的铁皮保险柜里找到的,内容挺有趣。”说着,他把手上捧着的书抛了出去,一旁的侠客一手接住,沙沙翻起来,他一行一行看去,神色渐露凝重。
“侠客?”看着侠客脸上的表情,玛琪不解地皱皱眉。
“啊。”侠客从书本上抬起头,搔搔头,“嗯……玛琪你也看看吧……这个东西,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说着,他也把书本扔了过去。
玛琪皱着眉接住书。
那与其说是书,不如说是笔记,一本破烂的满是灰尘的笔记本,上面的痕迹像是刚刚从什么坍塌已久的地方挖出来的,至少有两百多年的历史,它写得很厚,仿佛要把书写人的一生通通写下去般,满是临死的焦急与恐惧,那内容像是日记,但话语宛如遗言,从笔记第一页开始,他写下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他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字,透着几近疯狂的绝望。
xx年xx月xx日
我要死了。
大家都死了——我认识的人,我不认识的人——都……,我当然也会死。
都逃不出去的,魔鬼虫就守在外头。每一个玻璃窗缝,每一个通风管口,每一个下水道小管……都是它们的通道。它们那扭动的莹绿色小眼珠在看着我,数亿只眼睛在看着我,它们在等着我,它们饿了,想吃了我……
……………………
…………
xx年xx月xx日
好不容易逃进来的,但还是会死吗?
明明有那么多人,这栋教堂外也曾有很多人呢,但现在已经一个也没有了,只是铁门口的小方型玻璃窗上还留着好几个人的手掌印和飞溅的血滴,那是那最初的那天留下的,很多人都在跑,我们涌进这个地方,更多的人在后面尖叫着惨嚎着,然后不知道谁,把门撞上了。
外面的人,他们的每一个声音都在我的耳边回响,那些啪啦啪啦拍打着铁门和玻璃窗的声音,叫着“让我进去!”喊着“你给我下地狱!”的声音,哀求着惨嚎着疯狂着的声音,“咿呀——————”的几乎破门的高利尖锐的凄鸣…………然后是颜色,无数只染着鲜血的手掌——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的鲜血——啪的一声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再接着随着玻璃吱溜溜滑落的声音,还有人肉被啃食的声音,伴着不停的鲜血滴啾滴啾溅在玻璃上的声音,那些东西吱吱叫着的声音,啪的一声贴到窗口上扭动着的声音,教堂里的低低的啜泣、祈祷和颤抖的声音………………
那些东西似乎知道里面有食物,在那面窗上扭了很久,好像随时都会破开那层脆弱的美丽的溅血的玻璃而入,外面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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