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街在对他们沉默,沉默地说——我知道。
——我知道,我原谅你们,因为你们所做的,你们不知道。
“侠客的情报到了。”失神也只有那么一瞬,连0。001秒也没有,玛琪像平时一样地说完情报,完成她作为旅团联络员的职责,然后准备出去。
只是那一个感觉,掠过脑海。
然后任何的声音,都不会残留。
“嗨。”库洛洛安静低沉地回应。但玛琪在走出房门的一瞬,突地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库洛洛的床上。
安静整洁的床单上空荡荡的,就像这座屋子给人的感觉——没有一丝人类的气息。
玛琪安静地转身关门,把黑发黑眼的男子独坐在寂静窗前对着月光翻动厚重无言的书本的声音,关闭在黑暗的门缝里。
“怎么了,玛琪?”富兰克林看着呆站在走廊上的玛琪问道。
“没有。”玛琪转头,“富兰克林,你有没有觉得团长有些奇怪?”
富兰克林看了看她,如果这句话是其他人说起,他大概不会多想,一来他并没有注意到团长的什么奇怪,二来他也不想理会这些和旅团无关的事情。但是这句话是他们之中最信任坚信团长的玛琪提起,他不由低下头仔细回想。“说起来,平时团长都会懒得去做下棋之类的事情。像今天这件事情,看上那把刀的人是信长,我们之间也只有信长会喜欢这种东西,团长八成只是随口提了一下对这把刀的认识,还有那个老人的家族布局,团长大概只是好玩去玩玩解闷。和团里好战爱闹的人不一样,团长总是喜欢一个人安静地看书思考,除了旅团的必要任务,他根本不会做其他的事情。在任务期间,很多时候都是他杀的人最少。这次的行为是给人隐隐奇怪的感觉。”富兰克林越说越是皱眉,“团长……好像比平时更狠戾冷酷了一些。”
“只是狠戾冷酷吗?”玛琪看向走廊窗外明亮的月,“我总觉得,团长比以前更安静了。”
“团长大概在想些什么吧……越是狠戾冷酷,越是安静——团长就是这样一个人。”富兰克林用他好像被粗陋缝补过的嘴说道,“这样说来,团长看上去的确很奇怪,他的行为比很多时候都更矛盾……更疯狂了。”
说着,富兰克林停了下来,眉头深深皱着,好像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刚刚对团长几乎直觉说出的总结,“团长……怎么了吗?”
玛琪向来冷漠肃然的眉眼在这时却担忧地皱起,“我也不知道。但是……总有不好的预感……”
她的心里有那么一瞬,浮起很久以前的一个站在团长身边的女孩柔和干净的眼,这五年来执行联络任务时,偶尔瞥见的安静呆在团长身边的女孩黑色柔软的长发,以及,团长看向她的刹那隐约消逝的柔和。
五年里,团长那双黑幽的眼眸,每在任务时见一次,总觉得又多了些什么,隐隐地在他的眼里浮动,幽深得看不清楚。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团长越发地没有人性。
即使他在任务期间总是极少出手,总是在策划完行动后安静地注视着团员的杀戮和掠夺。
即使他会把后梳的黑发放下来,显出甚至比他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还要更极度纯真清澈的模样。
即使他只是越发地安静看书,会对着十字架轻声朗读《马太福音》,有如在虔诚地忏悔。
但是,他的计划越来越疯狂,疯狂到让旅团无法不去追随,那样生死一线的感觉。
他极少的出手越来越残忍,他五年里唯一动手的那次,追来的所有人都没有了尸体,没有人知道那群念能力高手去了哪里。
玛琪有时候会隐隐的不安。团长,实在太过疯狂了。
——他那安静垂着眼的样子,仿佛要毁灭什么。
但是五年前的那一次,她收到紧急联络,自己找去赶到了团长的住处。
她径自越过团长租住的房子的墙壁。
那是一座绿色的屋子,常春藤爬满了整座墙壁和小小的庭院,很有趣的屋子,完全顺着那里的树木建立,除了舒适的绿色外,没有其他伤痛视线的颜色。
她不由放慢了脚步轻声走动。
在拐过弯时,眼里猛然撞进一副画面。
库洛洛靠着绿色的墙壁躺着,少女靠着他躺着,两个人都闭着眼,身旁倾斜着一堆书,似乎是一对不小心拥抱着一起熟睡过去的恋人。过分安静的少女能够感受到一丝死寂的气息,而库洛洛同样安静,却不会像平时一样给人威胁冷酷缓缓流泻的感觉,只是好像睡着一般的宁静。
他的脸,映着绿色的光,微微柔和。
那个眉目温柔宁静的男子,是团长,是——库洛洛。
玛琪下意识退了一步,感觉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玛琪吗?
低沉的声音让玛琪惊醒,男子慢慢睁开眼,幽黑的眼眸深沉莫测,仿佛刚刚玛琪看到的那个温柔的男子,只是错觉。
那个眼神森寒冷酷的男子,是库洛洛,是——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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