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拥抱,互相杀戮。
女人皱乱的上衣被撞得滑下肩头,晕暗灯光下,表达出的可怜与艳丽简直让他尾椎骨酸痒。
江漫咬上她肩头,顶胯,深到了最极致,射了个够。
声音第一次虚哑了,哄她:真不做了。
慢慢抽出,取下,举到眼前,套里的白色液体已经稀薄。
他口气淡淡:真被榨干了。
路柔晕过去时,地板上脚边的套子有三个,坏了一个,垃圾桶一个。
月亮若隐若现。
江漫修长的胳膊环着她,垂下头贴着她头发,手指头像弹古筝一样温柔地描着她的眉眼。
她像只被雨淋湿的乖猫,偎在他怀里。他轻轻拍打、抚摸着她。谁都没有说话。
醒来,太阳已经当空。
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环望四周,并没有江漫。
侧头,床头一张纸条,字还是写得矫若惊龙:早餐在桌上,我去上早课。
桌上,远看去,一杯豆浆和两个烧麦。她的习惯。原来他在意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记着。路柔的心头不知滋味了。
昨夜最后对欲望下跪的是她。
自不量力。
她想江漫是掌控者,驾驭了欲望,从不会求人,又灵通,开窍快。他集谦和与傲慢于一身,怎么可能低下身段去讨好她、勾引她,以卑微的姿态求她。这才是下跪。
双腿还是发软,她又躺回床上。
识趣的清楚,两人都醉了酒,都情绪大动,失控了。也没想要他负责,交换罢,她也爽了。
真烦。
江漫是个不现实的男人,是梦,你可以去做,但很容易一场空。他永远给你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可得不到,反而就要骚动。
手臂遮着眼睛,她发散地想,第一,要戒酒了。第二,忘了昨晚做陌生人。第三,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心软。
突然感觉有些异样。放下手臂那刻,她又抬到眼前,认真打量双手手背,细细地看。
嗯
指甲全被人剪掉了。
昨晚,好像是抓他有点狠
侧了身,拿起纸条,准备扔垃圾桶,她捏在手中,阳光下,纸的背面还写了行字。
慢慢,翻过来
衣服好好穿,肚子都露出来了,裙子也太短。
三三:肉,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开始走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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