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展现在他脸上,左颊上那条长长的伤疤都皱了起来。“原来这就是让你烦心的事。”他咯咯地笑着,伸出手来,打了个响指,这让我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我所知道的就是,那十字架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你是怎么做的?”我问道,“只有全吸血鬼才能做到吗?”
“我再演示一次,这次看仔细了。”
他把十字架放回到木头上,然后退回来,打了个响指。那十字架又消失了,跑到了他手里。“看清了吗?”
“看什么?”我糊涂了。
“最后一次,别眨眼。”
我盯着那小小的银东西。手指啪的一声响过之后——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条极淡极淡的影子从我和十字架之间掠过。
我转过头,他把十字架在两手间抛来抛去,笑着问:“看破了吗?”
我皱皱眉。“我想我看见……看上去好像……”我脸上露出喜色,“你没让十字架动!”我激动地喊道,“是你自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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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以惯常的讽刺方式表扬了我一句:“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笨嘛。”
“再来一次。”我要求说。这次我没看十字架,而是盯着吸血鬼。我没办法完全看清他的动作——他太快了——但我模糊地看到他往前冲,抄起十字架,又跃了回来。
“这么说你也不能用意念让东西移动?”我问道。
“当然不能。”他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要打响指?”
“为了分散你的注意力。”他解释说。
“那么这只是个把戏,”我说,“跟是不是吸血鬼没关系。”
他耸耸肩。“如果我是个常人,就不可能动得这么快。不过是的,这只是个把戏。我在成为吸血鬼之前,学过一点魔术。我喜欢玩玩,别荒废了。”
“我能学吗?”我问。
“也许。你的行动不可能跟我一样快,但如果东西近在手边,你应该可以应付。你得多加练习——如果需要,我可以教你。”
“我一直想成为一个魔术师,”我说,“但……等等……”我记得有几次,暮先生打个响指就把锁打开了。“那锁是怎么回事儿?”我问。
“那不同。你知道什么是静电吧?”我的脸上一片茫然。“你有没有在梳完头发后,把梳子靠近一张很薄的纸?”
“有!纸被吸过去了。”
“那就是静电。”他解释道,“吸血鬼掠行的时候,会形成一个非常强的静电场。我学会了如何控制这个场,因此我能打开锁。”
我想了想。“那么响指呢?”
“积习难改。”他笑了。
“但老吸血鬼易除!”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在我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前,一个人已经逼近了我们,两把非常锋利的刀子压到了我们柔软的喉咙上。
第二章
那可怕的声音和锐利的刀锋使我浑身都僵住了,但暮先生却一点也不在意。他轻轻地把刀从喉咙上推开,又把那十字架掷还给我。
“盖伏纳,盖伏纳,盖伏纳,”暮先生叹息道,“总是这样,你还在半英里外,我就听到你了。”
“不可能!”那声音恼怒地说,刀子从我脖子上拿开了,“你不可能听见的。”
“为什么不可能?”暮先生说,“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呼吸比你的重。就算我蒙着眼,也能在上千个人里把你挑出来。”
“总有一晚,拉登,”那陌生人嘟囔着,“总有一晚,我会抓住你,到时候再看看你有多聪明。”
“如果有那么一晚,我会背负着耻辱退隐。”暮先生咯咯地笑着说。
暮先生挑起眉毛,很有兴味地看了我一眼。我余悸未了,身体僵硬,虽然我知道我们的生命并没有危险。
“真丢人,盖伏纳·波尔,”暮先生说,“你把这孩子吓着了。”
“看起来,这就是我擅长的把戏,”陌生人咕哝着,“吓吓孩子和小老太太。”
我慢慢转过身,终于和那个叫做盖伏纳·波尔的人面对面了。他不高,但很宽,体格像个摔跤手,穿着条普通的牛仔裤和一件口袋似的白色套头毛衣。他的脸上满是疤痕和黑斑块,眼睛周围非常黑,棕色的头发剪得短短的。他咧嘴一笑,黄|色的牙齿闪闪发亮。
我瞥了一眼他的指尖,看见了十道伤疤,这才意识到他是个吸血鬼,大多数吸血鬼都是这样产生的:割开指尖的嫩肉,把吸血鬼的血输进去。
“达伦,这是盖伏纳·波尔,”暮先生介绍说,“一个可信任但有点笨拙的老朋友,盖伏纳,这是达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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