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回答?绕口令吗?”我咕哝道。
“荧光地衣是一种能发光的真菌,”盖伏纳解释说,“生长在特定的洞|穴里和某些大洋底部。”
“哦,是这样。这山里到处都长着这样的地衣吗?”
“有些地方没有。没有的地方,我们就点火把。”
走在前面的暮先生停住了,抱怨起来。
“怎么啦?”盖伏纳问道。
“封死了。”他叹了一口气,“没路了。”
“我们进不去了吗?”我吃惊地问道,难道就这样毫无结果地辛苦一趟,在最后一刻转回去吗?
“还有别的路。”盖伏纳说,“山体内布满了通道。我们折回去,再找一条。”
“得赶快了,”暮先生说。“天就要亮了。”
我们只得顺着来路返回,这一回哈克特打头。出了通道,我们尽量加快速度——还是不怎么快,脚下太滑了——终于在太阳升起前几分钟赶到了另一条通道的入口。这条通道没有先前的那条大,两个全吸血鬼不得不弯着腰走qi書網…奇书。我和哈克特只要低下头就行了。虽然通道里的荧光地衣不太多,但还是为我们异常锐利的眼睛提供了足够的亮光。
走了一会儿,我发现通道并不是向上,而是向下倾斜。我问盖伏纳为什么会这样。“山里的通道就这样。”他说,“再走一段就向上了。”
半小时后,我们开始向上了。有一段几乎垂直向上,非常难爬,通道壁紧紧地围着我们,可不止我一个紧张得嘴巴发干。爬回水平通道后,又走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一个小山洞里,停下来喘了口气。早先经过的小溪在我们脚下不远的地方潺潺地流着。
洞外有四条通道。我问盖伏纳,暮先生怎么知道该走那一条。“走有标记的那一条。”他说着带我走到通道前,指了指刻在一条通道壁脚上的小箭头。
“其他通道通向哪儿?”我问道。
“死路、其他通道,或者大厅。”他们把山内吸血鬼住的地方叫做大厅。“很多通道从来没人走过,而且山里没有地图,千万不要一个人乱走,”盖伏纳警告说,“非常容易迷路。”
休息的时候,我想看看八脚夫人,看它是不是饿了。一路上大部分时间它都在睡觉——它不喜欢寒冷的天气——只是隔一段时间醒来一次,吃点东西。我正要掀笼子上的布,一只蜘蛛向我们爬了过来。它比八脚夫人个头小,但是看上去很危险。
“盖伏纳!”我大叫道,急忙从笼边退开。
“怎么啦?”
“蜘蛛。”
“哦,”他笑了,“没事——这里到处都是蜘蛛。”
“它们有毒吗?”我问道,一面弯下身子仔细研究那只蜘蛛。它正怀着极大的兴趣在笼边打转儿。
“没有,”盖伏纳回答说,“给它们咬上一口就像被蜜蜂叮一下一样。”
我扯掉笼子上的布,想看看八脚夫人看见这只蜘蛛后会有什么反应。但八脚夫人毫不理会这个陌路客,稳稳地坐在原地,任它在笼子上爬来爬去。我对蜘蛛知道得不少——以前我读过很多有关节肢动物的书,看了不少野生动物的节目——但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蜘蛛,毛茸茸的,毛比大部分种类的蜘蛛都多,一身古怪的黄|色。
()
那蜘蛛爬开了,我喂八脚夫人几只小虫子,又把布盖上。然后我们躺下睡了几个小时。有一会儿,我好像听见通道里有孩子的笑声。我坐了起来,竖起耳朵,但再没有声音传来。
“怎么啦?”盖伏纳微微睁开一只眼,轻声哼哼道。
“没什么。”我犹犹豫豫地说,然后问盖伏纳山里有没有吸血鬼小孩。
“没有。”他闭上眼睛说,“就我所知,你是惟一一个被换血的小孩。”
“一定是我听错了。”我打了个哈欠,又躺了下来,但在睡梦中依然竖着耳朵。
我们起身沿着标有箭头的通道继续往山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