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费洛泽一个拳头狠狠打向医院的白色墙壁,手指泛起红晕。他沉吟道:“我要起诉他!我要让他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esp;&esp;随后紧接着又说:“律师陪审团我都会亲自联系,你告诉这个唐宁,敢欺负唐玲就等死吧!”
&esp;&esp;警察汗颜:“费先生,这种话,恕我们不方便转达。”
&esp;&esp;费洛泽:“那就算了,我到时候亲自跟他说。”
&esp;&esp;他挂了电话,又等了一会,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唐玲被推出来,后面跟着一位中年女性主治医生,这位医生是唐玲的同事,两人也算是勉强认识。
&esp;&esp;费洛泽仔细看了看唐玲,双眼紧闭,睫毛黑如鸦羽,脸色苍白,唇色也发紫。
&esp;&esp;他急切地向医生询问:“她怎么样?”
&esp;&esp;医生摇摇头,表情很严峻:“脾脏破裂,身体有多处骨折,可能是二级伤残。”
&esp;&esp;费洛泽只觉得天地一片灰暗,他压抑住自责的情绪,开口道:“那大约需要住院多久?”
&esp;&esp;医生客观冷静的声音响起:“可能需要好几个月,长则一年,短则三四月。”
&esp;&esp;“好的,谢谢。”
&esp;&esp;“嗯。”
&esp;&esp;医生渐渐离开,他掏出手机,再次给警察局回了个电话:“喂,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esp;&esp;接电话的仍然是那个声音浑厚的警察:“受害人是……?”
&esp;&esp;“是二级伤残。”费洛泽低低地说,声音中有强行压抑着的痛惜。
&esp;&esp;“唔……”
&esp;&esp;“请问如果起诉,唐宁会获刑多少年?”
&esp;&esp;警察有些迟疑:“你要不要先问问,受害者本人是否愿意起诉?”
&esp;&esp;费洛泽有些奇怪:“什么?”
&esp;&esp;“受害人是嫌疑人的亲生妹妹,还是有必要问问她本人的意见的。”
&esp;&esp;“好。”
&esp;&esp;费洛泽怔怔地放下手机,迈步向病房走去。
&esp;&esp;唐玲还没有醒,纤弱的身躯仿佛经受了千刀万剐,被包了厚厚一圈绷带,鼻子上还戴着有助呼吸的透明罩。
&esp;&esp;费洛泽静静守在病榻旁良久,到第二天晚上,唐玲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像是黑蝴蝶从茧中抖动了一下翅膀。
&esp;&esp;费洛泽一夜未睡,此时满眼遍布红血丝,看到她醒了,欢喜得“腾”站起来,连忙问道:“醒了?要不要喝点水,难受吗?”
&esp;&esp;唐玲轻轻注视着他,摇摇头,一个细嫩的小纸头弱弱地勾了勾他的手。
&esp;&esp;费洛泽心疼到哽咽,伸出厚实的手掌摸了摸女人细软的头发,问道:“我把你哥哥送进警察局了,你不会怪我吧?”
&esp;&esp;唐玲摇摇头,眼中充满着盈盈感激。
&esp;&esp;“我……想起诉他,给你报仇,好不好?”
&esp;&esp;唐玲平静地注视了他很久,久到他以为她都不会同意了——然后乖巧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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