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麻利些,再多打些冰水来。”
“你,对,就是你,再拿几条干帕子过来!”
“浮生,生姜水熬好了没?”
浮生一边用袖子抹着眼角,一边迭声道。
“就好了,马上端进去。”
许知意躺在床上,整个人如同是被架在了火上,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
有时她也在想,当初要是直接死在那场大火里,是不是就不用整天活在仇恨里?
太累了。
真的太累了。
眼皮似有千斤重,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可她真的不想醒来。
待再次睁开眼,一恍已是三日,天光大亮,浅蓝的轻纱床幔被风掀起一角。
有人在床边低声啜泣,偶尔唤一声她的名字。
“知意。”
她嘴唇颤抖,“娘亲是你吗?”
孙夫人握住她的手,不过几天的功夫,她的脸瘦得只有巴掌大,面色苍白,唇无血色。
“知意你别吓母亲。”
许知意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一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
“母亲。”
“嗯嗯,知意别怕,母亲一直都在的。”
何清晨出奇的安静,扶着她斜靠在大迎枕中,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长出一口气。
“终于不烫了,二姐,你可吓死我了。”
她又熟练的从浮生手中接过药碗,舀一小勺,放在唇边吹吹。
“乖,张嘴。”
许知意心中涌过一丝暖流,乖乖的张开嘴,咽下那一勺又一勺的苦药汁子。
却觉得比蜜还甜。
还是有人在意她,关心她的,她得好好活着,亲手惩治仇人,尽力保护爱她的人。
床尾的雕花木架上,不见祁西洲的长衫,只有一件新制的襦裙,领口和袖口特意镶了圈雪白的兔毛。
“这是兄长亲自猎来的兔子,毛皮正好够咱们三个用,母亲可都没有呢!”
孙夫人笑,“可不是,都说养儿防老,我瞧着这话一点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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