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脸上出现了一种超乎他年龄的沉着,他沉声叫住了在前面没心没肺哼着歌的孔鹊。
“嗯?干嘛?你们俩怎么都不走?”
孔鹊转头一看,然而却在看清泰哥的模样后,瞬间怔愣。
只见泰哥的腰侧插着一根断裂的木棍,那木棍不知插进了他的身体有多深。
现在二人站在草垛下,眼见着那草垛下方,泰哥躺着的那块地方,血液已经渗透到了最底下。
枯黄的草垛里丝丝血迹蔓延,顺着草管滴滴答答地落到黑色的泥地里。
而后融入泥土,消失不见。
孔鹊不知所措,心口怦怦跳了起来。
泰哥。。。。。。泰哥。。。。。。
泰哥在他的眼里从来伟岸、高大,无坚不摧。
他从来没想过泰哥是不是会受伤,会不会死?
此刻,他第一次觉得,泰哥不是什么钢铁战士,他也是一个会流血的人。
“泰哥。。。”
孔鹊颤抖着伸手,看向斜插进泰哥腰侧的木锋利木棍,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血液是从那伤口的缝隙中流出来的,但是他知道,这种插进体内的棍子不能随便拔出来。
泰哥壮硕的肩膀罕见地塌了下去,嘴唇苍白,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孔鹊,还有一脸故作镇定的小悠。
他是真的不放心,如果自己不跟着,他们俩真的能走出去吗?
孔鹊看着泰哥苍白的嘴唇,眼眶瞬间红了起来,他真该死!
刚才竟然是从泰哥身上起来的,那么高摔下来,泰哥还受了伤,他竟然砸到了他的身上!
他着急地跺着脚向泰哥靠近,却不敢触碰泰哥。
小悠稚气未脱的脸上展现出几分超越年纪的从容,“孔鹊,守在这儿!我去找人!”
孔鹊哭丧着脸,“你去哪儿找人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地方若是没有人,我们是怎么来的?这草垛是哪里来的?守在这儿!等我回来!”
话毕,小悠深深地看了一眼虚弱的泰哥,而后转身向着黑暗中跑去。
然而虚弱的泰哥看着面前还在哭哭啼啼的孔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其实想说,要不让孔鹊去探路,毕竟小悠只是个孩子。
可是小悠在危急关头展现出来的果断,却让泰哥感到心安,果然是谢南州带出来的孩子,就是早熟,看上去比孔鹊靠谱多了。
孔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泰哥,“泰哥,你可千万别死啊!我还没把工资结给你呢!你可是我的贴身保镖!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脑子昏昏沉沉的泰哥,偏偏还要承受孔鹊在他耳边发出的魔音攻击。
那魔音在他脑袋上方的洞壁里回荡着,泰哥就像是被罩在了铜钟下,受着酷刑。
彼时地面上周梅耳尖微动,侧耳往那洞口听去,而后疑惑地看向宋苒。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宋苒凝神仔细听了听,而后迟疑道,“我怎么好像听到了鸭子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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