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阳谋,太子在潮州布下重兵依旧失利,必定懊恼。
他八成不会杀砚青,但赌的就是一个我会不会担心侯府家人。
此时华氏能送出信来,想必就是家中生了乱子,母亲已经失了家中的掌控权。。。。。。
我怕。。。。。。”
怕他若真的不回去,太子真的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太子殿下认罪书在手,想必是证据确凿了。
还有徐砚青。。。。。。
他不听劝阻,妄行妄言,的确该死。
但。。。。。。他徐颂始终欠父兄的。。。。。。
他可以不管他的前程,不管他的婚事,可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死局而不去救!
“此事不必张扬。玄同和陈轲都留在潮州,做出我依旧在潮州的假象。
我只带十人,轻装简行,争取神不知鬼不觉,去去就回。”
陈轲和玄同知道此事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长叹一声尽力帮徐颂准备。
不过半个时辰,跟随徐颂的骁骑卫已经选好了。
十个小伙子都是军中能征善战,单打独斗、应敌刺探的好手。
他们由卢云领着,身着玄墨色便衣,骑了脚程最快的北狄战马,即刻踏上了北上回京的路。
。。。。。。
徐颂离开不过半天,玄同收到信使来报。
正是姜渔劝阻徐颂不要回京的信。
他只能看着北向茫茫的大雾,对着陈轲长叹一声。
“夫人担心侯爷,可惜,这信来的晚了一些。”
信中姜渔说侯府已经稳定下来,祖母病势好转,让徐颂不必担心,万万不要回京,可惜侯爷已经离开了足有半日。
陈轲用鼻子出气,哼了两声道:
“哼,若真的为侯爷担心,好好笼络住夫君,别做这等让侯爷费心的事才是要紧!
当初跟着侯爷不安分,如今嫁给了三公子还假模假式地给侯爷来信,谁稀罕她!”
陈轲当初在辽山就对姜渔印象不好,如今得知她嫁给了三公子,成了侯爷的侄媳,对姜渔意见更大了!
“哎~你这个人!”玄同不同意了,“夫人可不是那种人,她当初嫁给三公子是侯爷一力促成的,侯爷肠子都悔青了,你再说这种话,就是扎侯爷的心。
现在夫人好不容易转圜了,肯和三公子和离了,我警告你莫多嘴生事!”
陈轲气结,“哼!我看侯爷就是猪油蒙了心!这女子有什么好的?还是侯爷的侄媳,这关系!以后侯爷怎么和府里,和天下人交代?”
玄同抱臂,“侯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认准了的事情,虽千万人,吾往矣。。。。。。”
话说到一半,玄同忽然福至心灵,回头和陈轲对视一眼。
对哦,侯爷下定的决心,谁都无法动摇。
就算夫人的信早到半天,但侯爷心系侯府,心系老夫人和夫人,依旧会回这趟京的。
的确,这是阳谋,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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