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侯府。
姜渔恭敬对着面前的粉面太监垂首行礼。
“连公公,陛下盛情,但祖母大病初愈,实在是不宜进宫,怕过了病气给陛下和各位娘娘。”
那粉面无须的太监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陛下感念建安侯征战东南辛苦,特意邀老夫人前去宴饮,这是多大的荣宠?你推三阻四的,可是对陛下不满?”
姜渔头垂得更低了。
“妾身万万不敢,只是无功不受禄,侯爷还没有彻底平定东南,等凯旋回京的那一日,祖母一起进宫赴宴,岂不是名正言顺?”
“放肆!”那公公手中拂尘一甩,横眉怒目,“陛下的安排也容你来置喙?夫人执意不许老夫人进宫,是想抗旨了?!”
这顶高帽子姜渔可承受不来,她额角渗汗,扑通一声跪下。
“妾身不敢!只是祖母身子不适,妾身实在担心,如此。。。。。。陛下盛情难却,公公可能准允妾身陪同前往?”
那公公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多你一个不多,那就走吧。”
多你一个不多。。。。。。
这话实在是意味深长。
姜渔一颗心瞬间吊了起来,但是没办法,皇命不能违抗。
那公公退出伽蓝院,却没有离开,而是等在了正堂。
似乎是怕老夫人不去似的,竟是直接等在建安侯府。
姜渔心下一紧,回到伽蓝院帮穆氏穿衣。
“渔儿,祖母一个人去就行了!你跟着去做什么?!你这是羊入虎口!”
穆氏拍掉她的手,生气道。
姜渔却不在意,执意帮她穿衣,“我去是羊入虎口,祖母去就不是了么?若是祖母一个人在宫中遇到什么危险,那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渔儿是年轻人,跟着去,好歹还能帮着筹谋一二。”
“你能筹谋什么?!你去不过是多一个人送死!”
老夫人斥道。
姜渔来到老夫人面前,对视她的双眼。
“既知是送死,祖母还要一个人去?
祖母可知,你若是在宫中出了什么事,那就意味着皇帝要除掉建安侯府了,如此,我们剩下的人也活不了。
所以宫里宫外,有什么分别呢?”
饶是穆氏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大风大浪,听了姜渔的话,忍不住喉头哽咽。
“渔儿,渔儿。。。。。。我们侯府,怎么就这么多灾多难?”
祖孙二人忍不住抱头痛哭。
不过哭过之后,擦擦眼泪,还是要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二人召来二房郭氏,大房廖氏和徐砚澜,徐砚墨,让他们在老夫人和姜渔进宫之后,尽快带着家中小辈离开京城避难。
“怎么会这样?!”大家顿时炸成一锅粥了。
“祖母,真的会有这么严重么?这会不会只是一次普通的宴饮,没有咱们想的那么危险呢?”
徐砚墨皱眉不解。
“此事虽不是百分百确定,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若没有隐情,陛下不是这种会逼着病中之人赴宴的性格。
况且如今涧芳生死未卜,陛下还装作不知道邀我宴饮,此举岂不是诛心?”
小辈们点点头,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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