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决垂眸,突然伸手抱住她,“没有楚离,没有其他人,我只喜欢你一个!”
他埋在她的颈侧,声音低低的。
江照月看着床幔,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没入枕巾。
“可你还是会去见她,你会为了她扔下我,不是一次,是一次又一次。”
那些过去的痛苦回忆不是萧决说一句喜欢她就能够抵消的,如果他喜欢她,又怎么能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呢?
“之前我没有对你说过,其实晏清王,是因为我才死去的。”
萧决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个秘密在他的心里埋了许久,尘封的回忆被掀开,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部分。
江照月怔住了,她之前想要了解萧决,自然也知道一些他和晏清王的事情,当时新皇刚刚登基,位置并不稳固,北蛮与当时的大将军勾结,打出清君侧的旗号。
当时被派去镇压的就是萧决,此后不久,北蛮议和,晏清王萧让就是当时去了边关。
之后再无音讯。
“为什么是因为你?你做了什么?”
江照月知道也许这件事在萧决心中,是一个禁忌,是痛苦回忆,但她没有办法稀里糊涂的。
萧决的身子僵硬了起来,但他还是慢慢坐起身来,看着江照月。
他的眼睛通红,里面蓄满了眼泪,看起来脆弱极了。
这是江照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印象里,萧决总是高高在上,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靖渊王,他也是号令三军的大将军,他打过的胜仗不计其数。
可他现在看着她,眼里全是痛苦之色。
“我知道的,我知道他如果去了九死一生,但我还是放任他去了……”
“为什么?”
他们是一母同胞,从小感情甚笃,萧决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啊。
“为了大局,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萧决重新抱紧她,“我不喜欢楚离,但我觉得愧疚,我对不起她,是我让她失去了夫君,上元节我陪她看烟花放孔明灯,都是因为以前这些萧让做的,我没办法拒绝她……”
江照月不知道他所谓的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但显然,牺牲的不只有萧让,还有她。
“那以后呢?你对她有愧疚,所以没办法拒绝她,你和我说这些事准备让我继续包容吗?”
“不是的,以后不会有楚离了,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再也不会有她了,”
萧决的声音低沉,“我已经和皇兄说好了,会给她安排人手照顾她,以后我都不会再见她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再对不起你……”
江照月知道自己在动摇,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她同样痛苦,所以理解现在的萧决。
但她的理智还在,过去的回忆太过痛苦,她没办法一下子就忘记。
“我没办法现在就答应你……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和你重新开始……”
她爱萧决爱的太痛苦了,即使她现在选择相信他,也不会再次全心全意交付真心了。
而且他们两个之间的信任已经坍塌,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再次相信他。
“只要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好……”
萧决喃喃自语,“过去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我们还会再有小孩,我们能够白头偕老的,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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