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这把铜锁看起来并不脆弱,但我还是照做了。
从五岁起,爷爷就教我一些拳脚功夫和呼吸吐纳的法子,说是强身健体。
练了这么多年,虽算不上高手,但总归比寻常人要强一些。
我深吸一口气,五指并拢,朝着铜锁劈下。
“咔!”
兴许是已经腐朽了多年,铜锁竟应声而断,碎成几块。
盒子里躺着一本蓝色封面的旧书,纸张泛黄,边角卷曲,封面上写着两个褪色的繁体字——《灵术》。
“这是……?”
我抬头看向爷爷,却发现他的呼吸已经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了。
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搭在我的头上,“靖儿……从今天起……别去学校了……这铺子,你得接着开……每月初一、十五……必须开一整夜……”
“七天后……会有人……来告诉你……该怎么做……书……书……”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手突然一松,滑落下去。
“爷爷?爷爷!”
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回荡,可爷爷再也不会回应我了。
我死死攥着他的手,直到那点余温彻底消散,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我跪在床前,额头抵着床沿,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肖叔叔轻轻推门进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走过来按住我的肩膀:“小靖,让老爷子安心走吧。”
爷爷的后事都是肖叔叔在张罗。
从火化到下葬,所有手续都是他跑前跑后。
站在新立的墓碑前,我看着一锹锹黄土落下,这才真切地意识到,从此以后,我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三天后。
“靖哥哥,你真的不去上学了吗?”
肖渔站在门口的石阶上,朝着只打开一条门缝的店里问道。
“嗯。”
我正在整理货架上的泡面,把歪倒的包装一个个扶正,“爷爷交代的,这铺子得继续开下去。”
“可是马上就要高考了……”
“我知道。”
我打断她,“你快去吧,别迟到了。”
肖渔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转身走向巷子口的公交站。
我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那件蓝白相间的校服消失在拐角,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早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店里,细小的灰尘在光柱中缓缓浮动。
我学着爷爷的样子,一块一块地搬开厚重的木板门,把它们竖在门边。
最后,从柜台底下取出一面褪色的布旗,插在门前的石座上。
旗子上写着四个褪色的字:七日杂货。
这么多年,我问过爷爷无数次为什么取这么个古怪名字。
老爷子总是笑呵呵地岔开话题,或者说“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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