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谢池梧,姜颂安带着东篱去了偏院佛堂。
推开佛堂朱漆大门,霉味混着香烛气息扑面而来。
梁上垂落的蛛网裹着经年积灰,在摇曳的烛光里明明灭灭。
正中供奉的牌位蒙着层薄灰,姜颂安伸手将灰擦了擦,摆回原位。
十年前,姜颂安被送入军中,也是进军没两年,传来母亲暴病而亡,她甚至都没能回家看母亲最后一眼,然而不过半年,父亲就将怀胎十月的通房扶了姨娘。
陈姨娘管家后,带动族中老人,逼迫父亲,说姜颂安母亲不过是个商户的女儿不配在祠堂供奉,应当迁回老家。
是十岁的姜颂安听到消息,偷跑回侯府,死死抱着母亲牌位,求着父亲将她留在府内,父亲才勉强同意将牌位放在偏院的佛堂。
从前她只觉得这是父亲逼不得已的做法,是父亲看重自己和母亲才松口留下,如今看来都是可笑,陈姨娘不过是他听话的刀。
他根本不爱母亲也不爱姜颂安!
从始至终他都只看重名声和地位。
姜颂安对着母亲牌位跪下扣头:“母亲您在天有灵,看着女儿,女儿会将您受过的委屈,我的委屈,一笔一笔的还回去。”
起身后,她抹了抹泪水。
回头对着身后人开口:“东篱,备马,明日去公主府。”
第二日清晨,公主府外。
府的人进进出出,也等不到公主身影,东篱见到自家姑娘身上被汗渗透,止不住的心疼。
东篱一边给姜颂安擦汗一边担忧道:“不如咱回去吧,明个进宫求陛下更管用,小姐何必在这受辱那?”
“陛下不会见我的!”
姜颂安知道,顶替割让军功是官富子弟常见的事,陛下为了顾及老臣定会信父亲的话,将军功放在姜拓身上。
到时候定会说一些女子嫁人的话搪塞姜颂安,重蹈覆辙的事情她不会做。
东篱想了想又开口劝说:“可您在这等着也不是事儿啊,不如去求靖王吧,他可说过迎娶小姐的,这长公主也是他的姐姐,求他总比干等着好。”
“求人不如求己,我能做的,是不会求人的。”
姜颂安脸色冷淡,抽出身上的佩剑,放与手心,剑锋闪过,满手鲜血,东篱吓得出了声,正要上前查看伤势,姜颂安抬手制止。
她挺直脊背,血染的手高举“臣姜颂安求见长公主殿下。”
不久,公主府内的大门开了,一位小厮出来,手中拿了瓶金创药。
“将军,这是何苦那,我家殿下传话,旧事勾销,有些事她也无能为力,还请将军请回。”
“麻烦传话,我这次来不是旧事,我愿以血为盟,只求殿下帮我。”
小厮见劝说无效,递了药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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