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法她不是没提过,可是宋旭升怎么说的?
他说:“家里有空房间,为什么要花冤枉钱,宝玲他们又不住太久,过段时间再说。”
可顾宝玲就跟吸血的蚂蝗似的,一旦攀附上宋旭升,就再也甩不掉了。
小青梅一哭,宋旭升就心软,他口中的过段时间,逐渐演变成了无期。
张兰熙触及她的眼神,以为她要为了宋旭升妥协,劝她要硬气:“啧,初初,你那么聪明,养虎为患的道理,我不信你不懂。”
江梨初眼神黯淡一瞬,她岂止不懂,甚至还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那些年里,宋旭升事事以那母子俩为先,把全部的委屈都留给了她。
她上辈子爱得深沉,傻到把所有的苦打碎了往肚子里咽,这辈子她不爱他了,随便他怎么折腾,随便他怎么呵护白月光,都与她无关。
无爱一身轻,江梨初无所谓地耸耸肩:“管他呢。”
“你啊。”
张兰熙只当她是嘴硬,戳了戳她随意搭在桌面的胳膊,叹气道:“就是太善良。”
江梨初知道她是想说人善被人欺,殊不知她已经不在乎了。
一个月后,有关宋旭升的一切都将与她无关。
饭菜上齐后,江梨初想到自己的打算,纠结地咬了咬唇,在心里过了一遍说辞,才试探性开口:“对了兰熙,我记得你说过你哥哥不久前开了间律所?现在怎么样了?”
张兰熙一边盛饭,一边抬眸看向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你一提起来我就觉得好笑。”
“什么?”
江梨初不解。
张兰熙放下碗,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敢信我哥一个法学院毕业的高材生,现在天天跟个泼妇似的,到处忙着帮委托人吵架骂街吗?”
张兰熙的哥哥张青贤是学法的,毕业后便跟同学合伙成立了律师事务所,专门为一些弱势群体发声,年轻人一腔热血,却被现实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最近两年,律师制度刚恢复,是新鲜事,发展前景未定,再加上大部分老百姓的法治意识比较淡薄,普遍认为律师是帮坏人说话的,是和公检法对着干的,因此很不受某些人待见。
又因为法律的不完善,社会上无赖多得很,普通人的维权之路就显得异常艰难,好好说话肯定是不行的,大多时候都是靠“吵架”
来分对错。
江梨初听出她调侃语气里的难过,软声安慰道:“刚开始嘛,都会比较困难,你哥哥有本事又努力,我相信一切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乘着改革的东风,不久后的将来,律师这个职业就会成为香饽饽。
而张青贤也会凭借超前的理念和魄力,成为业内第一批吃螃蟹的人,不仅当上了首屈一指的大律师,还把律所做到了全国顶尖的存在。
当然,这些都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江梨初不知道该如何跟张兰熙说,只能通过这种较为“官方”
的话来慰藉对方。
类似的话张兰熙都听过不少了,但还是很开心,毕竟谁不希望家人顺遂呢?
她笑了笑:“我要是把你的话转述给我哥听,他怕是会高兴得一晚上都睡不着。”
见她笑了,江梨初犹豫一会儿,缓缓道:“我这里有个事想请他帮忙,你能不能帮我约他出来见个面?”
张兰熙愣了愣,旋即嬉笑着冲她挤眉弄眼:“当然可以,咱家江大美女都开口了,我哥就算再忙,也会抽空来见你的。”
说完,张兰熙隐隐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抿了抿唇,忐忑地瞅了眼江梨初的表情,生怕被她发现什么。
但江梨初明显没把她的玩笑话放在心上,反而温柔道谢:“谢谢你啊兰熙。”
张兰熙没问她具体是什么事,就拍案答应下来,这一点让江梨初很感动,同时也挺不好意思的,多给她夹了几筷子菜。
吃到一半,张兰熙抬头看到入口处有几个人,朝江梨初哎了一声,“那不是你家老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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