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
“罗家?”成以笙嗤笑一声,狐狸般的眼睛里闪过寒光,“还活在十年前的春秋大梦里,以为握着重兵就能予取予求。全叔不是说我需要靠山?既然他主动当垫脚石,我何乐不为。”
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罗家这步棋,倒是打开了她的思路。
时聿周望着她眼底翻涌的狡黠,心跳蓦然漏了一拍。
那抹笑意像淬了毒的曼陀罗,明明致命却让人挪不开眼。
他强迫自已移开视线,喉结艰难地滑动:“你就不怕玩火自焚?”
“火?!”成以笙仰靠在座椅上,钻石项链随着动作在锁骨间轻晃,“我倒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执火的人。”
前排的猜亚倏然开口,目光紧盯蜿蜒的山路:“老板,您不怕缅国军政府不答应?他们可不是好说话的主。”
成以笙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眼底的算计愈发深邃:“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谈判的对象,只有筹码不够的蠢货。”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缅国军政府要的是什么?
是权力,是钱,是能让他们继续坐在那把椅子上的资本。
没有任何一国的政权会容忍卧榻之侧盘踞他人势力,权力的游戏里,失控的棋子从来只有两个结局--
被磨成齑粉,或是被收作利刃。
时聿周盯着她嘴角扬起的弧度。
突然意识到这场联姻看似是罗家抛出的诱饵,实则更像是成以笙顺势而为的咬钩。
用最甜美的果实吸引猎物,却早已想好在暗处布下天罗地网。
*
两天后。
直升机旋翼搅碎内比都的暮色。
成以笙踩着高跟鞋跨出舱门,黑色鱼尾裙在风中猎猎作响。
猜亚驾驶着越野朝山上开去。
当越野车停在半山庭院前,铁门后的寂静突然被撕裂。
狼狗从阴影里暴起,铁链绷直的震颤声混着獠牙碰撞的脆响,犬眼里燃烧的凶光比枪管更灼人。
成以笙迈开腿下车,时聿周手臂如铁闸横在她胸前,将她护在身后。
“阿猛,别吵了!”一道浑厚男声穿透犬吠。
他握着黄铜浇花壶,藏青色亚麻衬衫挽到手肘,露出半截狰狞的旧伤疤,与腕间古朴的沉香木佛珠形成诡异的和谐。
狼狗顿时偃旗息鼓,蹲坐在狗窝前吐着舌头,琥珀色瞳孔倒映着成以笙摇曳的身影。
“敏登将军,久仰。”成以笙踩着碎石上前,高跟鞋碾碎枯叶的脆响与佛珠轻晃声交错,她伸出的手掌纤细白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叨扰将军雅兴,实在抱歉。”
男人直起身,浇花壶随意搁在石桌上,水珠沿着壶嘴蜿蜒而下。
他伸手时,指节上的茧子擦过成以笙手背,带着经年握枪留下的粗糙质感:“成小姐,你好!”
目光像X射线般扫过她精致的脸庞。
都说太成帮新掌门手段狠辣,没想到真人倒是……比缅国红宝石还要夺目。
不过玫瑰虽美,若是扎破了手,滋味可不好受,不可小觑。
敏登又拿起黄铜浇花壶,倾斜出一道银亮水线,偏了偏头:“成小姐,先进屋喝杯茶?我先伺候完这些娇贵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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