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群于一个清晨,拉着女儿的尸骨走了,四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经可以让他认清现实,接受伤害了女儿的人可能永远都逍遥法外的可能。
他没有求着林泳思一定要抓住凶手,只一脸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听闻你定亲了,好孩子,以后好好过日子,是语薇对不起你。”
他是真心想替女儿寻门好亲的,傻闺女,你在那边看到了吗?爹爹的眼光多好,外甥才二十出头就高居四品,日后前程不可限量。
可惜啊,可惜自己没福气,女儿也没福气。
人家现在要娶陆氏女了,那一位可比丁家身份地位高多了。
“这案子,你还要查吗?”林泳思已经答应不再插手,自然得询问李闻溪的意见。
“查肯定是想查的,可一点线索也没有,能查下去吗?”在古代,陈年旧案是最难查的,尤其在没有人证物证的情况下,找一个很可能是流窜作案的人。
林泳思点点头,脸上有深深的忧虑。
“大人莫要忧心了,您好事将近,合该离这些晦气之事远一些的。”李闻溪不禁又想起以前听别人八卦他克妻一事。
如果原本要定亲的未婚妻与他人有首尾,私奔溜走,家人为了名誉对外宣称其暴毙而亡,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要白白担着个克妻的恶名,可能自己比林泳思还沉郁。
正在她走神之际,林泳思突然眼神复杂地转过头看着她:“你不觉得这是个坏征兆吗?”
“什么?”她一时没回过神来,不理解他的意思。
“我刚一定亲,就发现了以前想要结亲的对象的尸骨,这是个警告吧?”林泳思飞速地抬头望了望天,又十分敬畏地连忙垂下。
“大人也信鬼神之说?”看着不像啊,平日里闲聊时,她觉得他对寺庙啊佛法啊一类东西,很有些不以为然的。
“不大信。”他少数几次是随母亲一起前去寺院礼佛的,说实话,他对这些乱世之中,依然养尊处优,端坐在庙里的所谓高僧,真的尊敬不起来。
明明天下还水深火热,前线将士用命,后方百姓吃了上顿没下顿,他们这些人却一个个肥头大耳,安心享用着百姓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供奉。
每逢乱世,都是寺里香火最鼎盛之时,大约是因为现实生活太绝望了,人总得有点盼头才能活下去,而寺庙就立在那儿。
林泳思一向觉得,神佛在高高的天上可能真的存在,或许就像经书里说的那样法力无边,但人世间的生灵太渺小,不值得他们关注,而和尚尼姑这些人间的代言人,又都是肉体凡胎,起不到多大作用。
比起神佛,他更信自己。
但有的时候他心底也有一块隐蔽的角落,在不甘地叫嚣着,他一次次婚事不顺,可能正是上天对他不敬的惩罚。
要不然怎么会接二连三地让他的定婚对象出各种各样的事故,迄今为止,已经连续三次,母亲欢欢喜喜准备定婚礼,临门一脚之时,女方家总会出各种各样的问题。
他难不成真的克妻?是注定要孤独终老的吗?
“再过几个月,等大人的新娘子迎进家门,可别忘了请属下喝杯水酒啊!到那时,如果有幸得见嫂夫人,定要将大人此时的憨态与担忧说与嫂夫人听,别怪属下不给大人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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