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泳思不说话了,只低头看着这白花花的雪花银,等着陆彦肇解释。
现场一片寂静,就连一直心存不满的余左都主动闭麦,眼睛在陆氏父子四人身上来回扫过。啧啧,能现场吃到江左第一世家的瓜,只恨手头没有下酒菜啊。
陆彦肇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争来争去,会是这么个结果。
他娘之死,居然另有隐情,那么个自私怕死的老妇人,居然会为了钱选择自杀。
真金白银摆在他面前,铁一般的事实,打得他脸真疼。
他动作僵硬地转过半个身子,看向身后已经跟他一般高的儿子,后者畏缩着不敢抬头。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如果他心里没鬼,早就跳脚反骂回去了,就不是个能忍得下别人冤枉他的性子。
现在默默无语,显然是心虚到了极点。
陆彦肇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脑门,自己亲娘与自己儿子在背后不声不响地爆了个大雷,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祖母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陆卓益被这一声质问吓得浑身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嘴唇嗫嚅着,不想回答。
陆彦肇满脑子都是:完了,自己这个儿子废了,他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为何自己非要将事情闹大,还自诩正义那一方呢?
如果当初听了族老的话,私下解决,他便可以收到钱,安葬了母亲,而不是像现在似的,被人诘问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丢光了老脸。
他心里暗恨邱氏,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他?搞成骑虎难下的局面,要如何收场?
“陆卓益,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本官大刑伺候?”林泳思的官威日盛,不怒自威,又岂是个好吃懒做的浪荡子能抵挡的。
陆卓益听到这话,身形微晃,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他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他才带着哭腔:“我、我说,大人,我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抬起头来,目光中带着几分绝望与哀求,望着林泳思,然后缓缓开口道:“祖母她、她是为了我。”
“家里境况一日不如一日,我一天比一天大,与我同龄之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可因拿不出合适的聘礼,祖母屡次为我说媒都不成功。”
“她老人家着急啊!她不想我空顶着个陆氏子孙的名头,娶个破落户家的女儿,堕了祖宗的威名。”
“就在出事前两天,她在半夜神神秘秘地叫我去柴房,抱出了这一箱银子。她笑得合不拢嘴,说,我们益儿这下不用愁了,回头就给你相看个好的。”
“我当时就问她,钱是哪来的,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以家里现在的境况,别说一百两,十两拿出来都费劲。”
“她不肯说,让我不用担心,这钱都给我留着,但我放心不下,她一个老妇人,我怕她被人骗了。”
“后来,她经不住我追问,才吐了口。”陆卓益不安地动了动,抬眼看了林泳思好几眼,才艰难地交代:“有人给了她这笔钱,让她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阻止陆晏青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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