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惊鸿苑的方向,忽然明白父亲为何总在每月十五冒雨问诊——那正是凌霄花毒性发作的日子。
……
司徒飞燕听了丫鬟们传言卫云姝让大哥雨中跪求的事情,当即火冒三丈,提着裙摆就往东院冲。
“大哥你糊涂!”
她踹开雕花门时,正撞见司徒长恭赤着上身换药。
蔡氏转着佛珠的手顿了顿,翡翠桌屏后传来药汤沸腾的咕嘟声:“你大嫂越发没规矩了。”
“她也配称大嫂?”
司徒飞燕抓起青玉药杵砸向铜盆,“全京城谁家世子像哥哥这般寒酸?柳姐姐的夫君上月刚纳了第三房妾室!”
司徒长恭披衣的手一颤,月白中衣领口露出半截胭脂印。
蔡氏眼皮跳了跳,鎏金护甲掐进紫檀案几:“燕儿,给你哥盛碗参汤。”
“我不喝。”
司徒长恭突然咳嗽,苍白的脸泛起病态潮红,“本就是我负了云姝……”
“负她?”
司徒飞燕把缠枝莲纹碗磕得震天响,“她嫁进来两年连个蛋都下不出!
要不是她拦着,晏姐姐早该进门了。”
“够了!”
蔡氏佛珠重重拍在案上,惊得药罐白雾乱颤。
瞥见儿子颈侧抓痕,忽然放柔语气:“你哥哥刚退了高热,莫要吵他。”
司徒飞燕盯着药渣里未化的麝香丸,突然想起上月撞见晏茉在花园呕吐的模样。
她夺过兄长手中帕子,并蒂莲浸着血污像被踩烂的花:“这帕子还是烧了干净,省得嫂嫂见了又要作妖。”
“燕儿说得在理。”
蔡氏忽然夹了块鹿脯放进儿子碗里,“母亲做主,明日就把西跨院收拾出来。”
她腕间佛珠擦过司徒长恭手背,檀香味掩住一丝甜腻,“左右晏姑娘胎象稳了,总不好叫孩子没名分。”
司徒飞燕的银箸突然戳穿芙蓉糕:“早该如此!
偏大哥心太软,由着那妒妇拿捏。”
蔡氏摩挲着儿子滚烫的额头,丹蔻染红他惨白的唇:“明日就让晏氏风风光光进门。”
她余光瞥向惊鸿苑的灯火,“至于公主。。。总该学会‘贤良’二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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