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太热了,蒸得她眼眶也发红。
说来可笑,她从未觉得生下长子是在受苦,长子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她心甘情愿。
但心甘情愿受这份罪,于有人真心实意地心疼你,是不一样的。
“皇上要是觉得臣妾受苦了,以后就多来露华宫,多看看宝宝。”
薛泽从背后环住苏玥,不顾苏玥身上得热水将他的衣裳打湿,将苏玥整个搂在怀里,轻声道:“会来看宝宝,更是为了看你。”
两人温存了些许时候,苏玥推着薛泽分开:“衣裳湿了,待会儿着凉了,皇上去换身衣裳,臣妾自己穿衣就好。”
折腾了大半夜,两人躺下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还有约莫两个时辰,薛泽又要去上早朝了。
苏玥累极了,坐在床边让薛泽给她擦头发的功夫,就在薛泽怀里睡着了,薛泽帮她把头发擦干,又将她轻轻放下,盖好被子。而后才自己也躺了下来。
然而躺下来之后,薛泽却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苏玥和孩子。
从前他觉得,只要是自己的血脉,无论是谁生的,无论生几个,都是一样的,都是他的皇子,他一定一视同仁。
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这样的想法。
苏玥生的,和别人生的,怎么能一样呢?
牧姣也怀孕了,但是薛泽对那个孩子却没什么期待,或许很不公平,但对他来说,苏玥生下的皇长子是不一样的,他再也不能在别的孩子身上,体会到这样浓烈的感情。
此时的薛泽,只以为这是因为自己的头一个孩子,所以格外在乎。
直到后来,苏玥又陆续给他生下几个孩子,他才明白,他对苏玥的孩子,都是一样的在乎。
这与谁长谁幼无关,只与苏玥有关。
苏玥生的,不管是第几个,他都疼到了心坎里。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第二日一早,薛泽照旧参加早朝,还是那个勤奋的帝王,甚至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为他突然有了别样的干劲,他想趁着自己还年轻,好好整顿朝纲,好好治理天下,他希望将来交到长子手中的,是一个强大而富裕的江山,交给长子的朝臣,都是忠心于他们父子的可用之才。
而苏玥的时间,就在等待太后回宫的空挡一闪而过。
很快,来到了先帝忌日的前几天。
这几天陆陆续续有朝臣提起要迎接太后回宫的事情,薛泽推了几次,在先帝忌日即将来临之前,终于松了口。
晚上回到露华宫,说起此事,薛泽还有些不忿。
“朕以为太后不在宫中那么久,他们早该消停了,没想到啊。。。。。。顾家。。。。。。钟鸣鼎食之家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朕是小瞧了太后的这个母家了。”
苏玥没有插嘴,静静听着薛泽诉说。
等到薛泽说完,对苏玥道:“玥儿怎么不说话?不喜欢听朕说太后的事情?”
苏玥放下帮薛泽按揉肩膀的手:“臣妾不好说,她毕竟是长辈,您说几句,那是儿子跟母亲撒娇,臣妾要是接话了,那就是不懂事了。”
薛泽抖了一下:“撒娇?朕都多大的人了。”
苏玥笑笑:“没,臣妾就是觉得。。。。。。皇上跟太后之前感情那么好,而且皇上很多次都跟臣妾表达过对太后的失望,臣窃以为。。。。。。皇上现在也没能过去心里那个坎呢。。。。。。”
苏玥不提还好,她提起来,薛泽才发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太后的感情。。。。。。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说实话,太后会被他逐出皇宫,安置在南安寺,那是太后做了太多过分的事情,让薛泽一次又一次失望,一步一步逼得薛泽不得不将她驱逐出宫。
那时候,薛泽是伤心的,甚至对于母亲,有一种浓浓的失望之感,那种失望,让他无数次回忆起他一直求而不得的母爱。
而现在,随着时光流逝,随着苏玥的陪伴和孩子的到来,心中那一块关于家的问暖,关于亲情的缺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补足了。
人,总是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而现在,苏玥和他一起组成了新的家庭,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这种求而不得的遗憾,渐渐在他心中远去,对太后的感情,也渐渐理智了起来。
“皇上?皇上?”
苏玥的声音,唤回了薛泽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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