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了她的意又如何呢?
抚蒙公主固然十有八九都英年早逝,但留在京城就能长乐无忧、长命百岁吗?
孝恭仁皇后乌雅氏的幼女、皇帝的胞妹温宪公主也留京了,可成婚后不过短短两年就撒手人寰,驾鹤西去。她去世的时候还那样年轻,甚至比许多抚蒙的公主和宗室女都还要年轻。
一刀毙命哪有钝刀子割肉来得畅快解恨?
她要留着韵嫔这贱人的命,要这贱人亲眼目睹胧月被婆家和额驸厌恶磋磨、要她看白发人送黑发人,要她日日煎熬痛心、不得片刻开怀。
如此方能解她前些年里受的那些磋磨屈辱之恨!
裕妃眼中冷光大盛,嘴里溢出阴毒的冷笑。
六月不动声色的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抚平,正要恭维几句,外头突然有人通传,和郡王前来请安。
自弘昼被削爵圈禁,裕妃就失去了他的消息,见面更是难如登天。
此刻一听到弘昼来了,顿时激动难耐的起身就往外奔去。
被分隔多年的母子两人好一通抱头痛哭后后,终于落座说起了对日后的打算。
裕妃紧紧的握住弘昼的手,眼眶彤红的看着他:“在你被削爵前,我曾得到消息:皇帝将你当成磨砺新君的磨刀石。”
“那时我尚且不信,可后来种种却由不得我不信。”
说起这事,裕妃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她慌乱的擦了擦泪水,神色发狠又痛苦:“咱们如今这处境,与十年前刚回宫时多么相似啊。”
弘昼何尝不清楚呢?
当年的弘时,如今的弘曦都无限靠近过那至高无上的权柄。
唯有他,从始至终都被无形的壁垒挡在最外层,从始至终,他都只是皇父手中一颗无足轻重、能随时废弃的棋子罢了。
可是凭什么呢?
同样是皇子,同样是姓爱新觉罗,凭什么弘时可以,弘曦可以,就他弘昼不可以?
弘昼的眼中孕育着风暴,他反手将生母粗糙瘦削的双手拢在掌心里安抚:
“额娘别怕。儿子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的天真无知、渴求父爱的弘昼了。”
他的脸半藏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底翻涌的狠厉之色。
“磨刀石也是能崩坏刃口的。”
十年过去,皇帝莫不是还以为他弘昼还如当年一样毫无根基?只能任他摆布?
裕妃看着模样阴郁的弘昼,心中好似有血泪流淌:“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若有额娘能帮上忙的尽管开口。”
她的支持给弘昼打了一剂强心针。
弘昼眼中露出光芒:“还是额娘疼我,儿子这的确有一桩事要劳烦额娘,请额娘帮儿子说服韵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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