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拷走的那些,都是恶贯满盈的人,那些人犯的错,群众都是看在眼里的,剩下的那些人,不说别的,最起码表面上是干干净净,而且靠山很硬,如果要审查,那可得翻天覆地了。”这几个月,容韶山心情不佳也有这一方面原因。
很多人他还没动,只是动了个心思,就有数不清的大人物要跟他喝茶叙旧了。
“而且。”容向熙抬眸,“容家就很干净吗?”
这个圈层这么些人,谁也经不起彻查,你想搞死别人,就要承担起别人拼了命也要搞死你的风险。
改革便停顿到这里——
表面上的小鱼小虾已经清理干净,但再往里,那无尽的海域,还没有进去,就让人心底发紧了。
方珏道:“你想怎么做呢?”
容向熙道:“他们站在这个位置上,敛了太多财,也惹了太多人红眼,势必有家族想把他们挤下去,取而代之。”
她说:“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便只能挑动别人出手了。”
方珏道:“或许董事长有办法。”
容向熙半点不信任容韶山,“他要是有办法,不会二十年了都没把坤泰这么臃肿的机构改下来,不过他这一次确实坚持得比较久,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了——”
她忽然想起昨晚车子开进容公馆正门,管家随口说得一句话,“这几个月,先生发病越发频繁了。”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
容向熙指尖点了下桌面,俯身轻声,“帮我收买一个人。”
方珏:“谁?”
容向熙没有直言,托起他的手,在他掌心轻划,“陈。”
是陈丽娜,容韶山身边,最受宠爱的美女秘书。
陈丽娜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容向熙惦记上了。
她上午很忙,要替容韶山处理日常事务,要替他去见律师改修改遗嘱,最后还要把私人医生偷偷摸摸请董事办——
等医生进了董事办,陈丽娜舒口气,在办公室外随意坐下,静静守着。
知道董事长的病情的人很少,她算其中之一,倒不是因为她多受容韶山倚重,而是她人微言轻,身份特殊。
她这样的身份、她这样的地位,就算她去跟旁人说董事长已经病入膏肓,也没人会信她的。
人们更相信她只是一个为容韶山晚上暖床的花瓶。
不过有些事情是该慢慢准备起来了。
容韶山的亲信们已经默默站好队,就等着容韶山咽气投奔新主子了,他们大多把宝压在容向熙头上,毕竟她是正宫嫡出,背后还有郁家这个大靠山。
陈丽娜却更看好徐兰珺和容逢卿母女。
一来,她这样的身份,一定会惹大太太厌恶,徐兰珺跟她处境相同,应该更愿意接纳她。
第二,容逢卿虽然看着胜算小,但她是商呈玉的初恋。
有很多事情,他们彼此之间争得头破血流,都不及关键人物抬一抬手作用大,而商呈玉,恰好就是那个抬手定乾坤的人。
他要是愿意帮助容逢卿,坤泰集团必定是容逢卿的囊中之物。
电话响了,容韶山叫她进去。
陈丽娜回神,整了整衣裙,推门而入。
容韶山倚靠在座椅上,面容仍显苍白,但比刚刚精神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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