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呈玉去了书房跟商载道问安,容向熙则去了花厅整理寿宴礼单。
这样的活计本该交给商呈玉的母亲汪明漪做。
但自从丈夫和长子离世,汪明漪便吃斋念佛,做起玄明法师的俗家弟子,再不问世事。
商家积攒的内务,便悉数交到容向熙手中。
商呈玉从书房出来后,天已经擦黑,后院煌煌亮起灯火。
管家问他到哪里歇息。
商呈玉在商宅有两处住所。
一处是属于继承人居住的静心堂,另一处他做二公子时居住的远香阁。
“夫人住在哪儿?”
管家笑,“夫人还没忙完呢,刚想去问她。”
商呈玉道:“以后直接问夫人,她住哪儿我住哪儿。”
管家收回试探的心,恭声应是。
商呈玉踩着一地灯辉到了后院的花厅。
拨开青玉珠链,入眼就是那座用于办公的紫檀书案。
书案屹立于花丛中,周身缠绕葳蕤花枝。
商呈玉没有在书案后看到容向熙的身影。
她在后厅的贵妃榻上,侧身躺着,眉眼被一册敞开的书遮着,呼吸平缓起伏。
似乎睡熟了。
商呈玉瞥一眼过分灼眼的灯光,调暗了灯带的亮度,而后轻轻掀开遮在她脸上的书。
满面泪痕。
他动作一顿,手还未收走,躺在榻上的人睁开清透的眼睛。
她的眼神并不清明,似乎还没有从梦境中苏醒。
“怎么哭了?”
容向熙望着他的脸,怔了一会儿,垂眸,轻轻说:“做了个噩梦。”
商呈玉俯身替她掖了掖毯子,温声:“再休息一会儿,剩下的礼单,我替你看。”他望着她脸上的清泪,说:“太太,这里很安全,放心睡。”
商呈玉回到桌前,坐在容向熙坐了几个小时的位置上,熟稔翻开,只看了一页,他便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当年送给容逢卿的礼,一项都没有登记在礼单上。
那些礼物走得是他的私库,他只是借了商宅的名头送给容逢卿礼物,自然,商宅的礼单上干干净净。
容向熙,他的太太,该是发现了。
商呈玉垂眸,指尖落在泛黄的纸页上。
他触碰着纸页上明显的掐痕。
这是容向熙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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