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意啊!每一次都尴尬症发作!
而且这孩子目光坦然,毫无避讳。搞得他实在没法淡定啊。
虽然他其实也早就没有什么光好走了。
哦,好像他前几天吐血,迷迷糊糊里衣服还是云越给他换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这孩子一心扑在工作上会找不到老婆的。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慢吞吞开始穿衣,顺便把猫也搓干了。
然后他回到卧室,装作刚刚醒来,召唤云越进来说话。
云越注视着他带着湿气的发丝片刻,幽幽问,“主公适才……休息得可好?”
“好好好,”萧暥心虚得紧,赶紧转移话题道,“找我何事?”
“哦,主公,陛下差曾公公送来了一些鹿茸山参。”
萧暥看了一眼那一摞彩绘漆盒,心道:这还不如让小魏瑄给他做点好吃的。
“晋王怎么样了?”他问。
云越道:“差点忘了,这是晋王塞给曾公公带出来的。”
说着云越从漆盒的夹层里取出一个晒干的荷叶包。
什么东西呀?
当一层层拆开包得严严实实的荷叶时,萧暥顿时眼前一亮。
唔,粉蒸肉!好吃!
太阳在云层后时隐时现,稀薄的光线照着一片荒芜阴郁的宫殿,宫墙斑驳黯淡,地上杂草丛生,看起来就像是前朝遗留的建筑。
一个清俊的小内官正低着头快步走进一扇狭长的门,门上的铜锁已经锈透了,他用长长的钥匙费劲得拧了拧,才吱嘎吱嘎地转动了锁芯。
这钥匙是半个时辰前,他翻窗从看守的内官身上偷来的,那人正在值班房里睡午觉,鼾声如雷。
其实,这地方从兰台之变后就彻底废弃了,有没有人值班根本无所谓。
这里是皇家的典籍档案库。
这个清秀的小内官正是魏瑄。
他平时藏了一身内官的服饰,方便混出宫。
但是这两天却混不出去了,由于大梁城很多地方的房舍都有坍塌,道路阻塞,四处都在搜救和抓人,所以桓帝下了宫禁令。
皇宫的守卫也变得格外严格,任何内官没有皇帝的批准都不许私自出宫。
好在今天他听说萧暥的病情已经无恙了,总算是安心了不少。
既然无法出宫,他就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由于这几天宫禁,守卫都调派去监察宫城了,这一片久无人问津的禁苑,几乎完全向他开放了。
机不可失。
他记得北宫皓说过,他的母亲是个番妃,关于他母亲的事情,皇家的典籍档藏中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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