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还没有,直到前不久知晓了他手上有苏绽青生前的项链,我觉得怀疑所以探听了他与旁人说话,才知当初苏家的事他跟随瑞王对苏家人挥下屠刀,拿走了苏家许多的东西。”
“他想将这项链带来给他的外室,若他不这般张扬,你我恐怕都没注意到他。”
裴十柒走近薛骋,伸出手来:“把项链给我吧。”
薛骋下意识的攥紧了那条项链上坠着的玉:“拿你的玉佩来换。”
他知道,这块玉佩裴十柒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交给他的,所以这条项链裴十柒也要不回去。“你要不要这么小气?”
裴十柒忍不住说:“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若裴姑娘不引我落水,又怎会跳下去救我?都怪我心太软,只以为你要掉下去,所以我才伸手搭救,没想到被你骗了。”
说到此处,薛骋眸光一暗:“不过上一次在公主府,裴姑娘差点死在湖里,这次却能将我救起,我真好奇裴姑娘你究竟有几副面孔?”
裴十柒担心薛骋察觉到什么,于是心虚道:“你问的如此详细,我懒得回答,大不了这项链我不要了。”
薛骋松了口气,攥着项链的手微微放松了一些。苏绽青留给他的东西,实在是不多。“最近我查到一些参与那件事的人,不过都是一些暗地里的小人,若是想报仇,需得把这些人先弄死,才能向他们的主子寻仇。”
“瑞王娶的是范家的嫡长女,那范长山作为瑞王的小舅子,跟着他姐夫做了不少欺男霸女的行当,又牵连苏家的事,死了是理所应当。”
裴十柒说到此处顿了顿:“不过他如今在刑部任职,方才我刚想杀他,却怕乱了朝政,没及时下手,没想到被你抢了先。”
薛骋回答说:“他在刑部领的不过是一个闲职罢了,刑部尚书安排他的一些活都比较轻松,要么是查一些积年的老案子,要么是一些简单的新案子,他指派手下就成,不用亲自出马,因此刑部有他没他都一样。”
裴十柒等的就是他这一句。“刑部每日接触的人多,形形色色的,还与朝政有关。三皇子出宫多年却未曾有自己的职位,何不趁了这次机会,拿下他范长山的职位?若你稳坐刑部,日后咱们行动也好调查也罢,都会方便些许。”
薛骋没想到裴十柒打的是这个主意。他说:“我不喜朝堂争斗,也不愿身上多加职责。”
“当今刑部尚书是瑞王的人,他能对百姓有几句实话?放任他替瑞王做脏事不管,我想这并非三皇子本意。”
“刑部尚书深得父皇宠信,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将近十年没动过,是六部尚书中最稳定的一位,我哪里能轻而易举的将他取代。”
裴十柒走近两步:“刑部尚书之所以稳坐尚书之位,说起来还不是上有宁寿长公主下有瑞王照看?朝堂之中比他官职高的人都不敢轻易招惹他,皇帝也不见得多信任他。至于我,我若不是有了线索,也不敢贸然与你说这许多。”
薛骋眼睛微眯:“哦?”
“前些日子我父亲在京郊检阅,回来后与我随口谈起,说是西郊大营有个刚来不足两月的兵,在兵营之中横行霸道,据说是背景强硬。不过我父亲认出了他,发觉他竟然是一年前在京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暴徒,明明刑部已经审理过案子并且了解了那暴徒,他却无端出现在京郊大营并且毫无收敛隐藏之意,这件事若是翻出来,保证是惊涛骇浪。”
薛骋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说,有人在背后助他?或者是说,他是替旁人办事,被抓了也能被保。当时他犯的案子我也有所耳闻,若不是刑部尚书出面,旁人是轻易调换不得犯人的,而刑部尚书又是为瑞王办事,你的意思是那新兵是瑞王的人?”
“只是我还没想通,他为何不在江湖中隐身,做大海中捞不到的那根针,而是躲在了西郊的兵营,还这般不知收敛。”
“这个不难猜。前阵子梁国公一直在京外,这段时间才回京,陛下突然要求他去巡检新兵,兵营的人也是没想到。瑞王既然能保此人出来,说明这人还有为他所用的价值,又怎能放任他藏于江湖?大概没人能想到梁国公去寻营将人认出来了吧。”
裴十柒将话题拉了回来:“有这么个把柄握在手里,只要他人不跑不死,刑部尚书必然会被拉下马。”
“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薛骋问。“瑞王这等作恶多端的人,利落的死简直是便宜了他,我只想让他家破人亡,后悔不能,起码要在他死前夺了他的富贵日子,让他成为人人唾弃的牲畜。”
薛骋在暗夜之中了然的点着头,裴十柒没看见。不过薛骋抬起头说:“这件事先往后放,最近我盯着瑞王,发现瑞王与四皇子走的很近,而我的手下报我,说四皇子去了从前苏云蓝所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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