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扎手的小刺猬,他一向只是抱着调教她的心态来相处,今天怎么会用那么多字来形容她的美丽?
思来想去。
最后,他只能把此时的心情归结于:哭泣的小刺猬还是很惹人怜爱的。
“雪下大了。”李夫人突然说道。
南斯转头看出去。
灯光微微照亮窗外,漫天大雪落下,像天鹅绒被子里洒出来的绒毛。
山村冬夜严寒,耳边吹来的风声中,仿佛可以听到远处传来冰柱掉落到地上的响声。
“很久没有试过这么放松了。”李夫人指尖扶着脸颊,叹道:“要是清涟也在就好了,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东西,这才是家的样子……”
李清显哼了声,鼻孔轻蔑地朝向南斯:“谁要和他是一家人。”
好吧。
南斯收回刚才的描述。
小刺猬还是小刺猬,日后调教时绝对不能心软。
“开心的时候,不要这么不礼貌!”李夫人伸手,掐了掐女儿的小脸蛋,“再这样的话,妈妈就要给你上礼仪课了。虽然妈妈也忘得差不多了,但你能学到一点就是一点……”
李清显看了妈妈一眼,张嘴:“哈~”
她吃饱了。
然后,开始犯困了。
别说亲妈了,就算是懒惰君主贝利尔前来,她都懒得搭理。
南斯看向李夫人:“我以后会教好她的。”
“啊,十分感谢!”李夫人双手合十,冲他温柔地笑了起来。
桌子底下,李清显的脚伸过来,慵懒懒地踢了他一下。
窗外的雪还在继续下。
温暖的屋子里,玉米和红薯被炭火炙烤,传出甜甜的香气。
到了半夜,吃完了东西,李夫人收拾好客厅,回屋睡觉去了。
苏莎摇晃着身体,叼着烟,拿起衣服往浴室走去。
“喂,你干嘛?”南斯叫停她。
“当然是去洗澡啊。”
“不洗行不行?”
苏莎回转熏红的脸蛋,像是看某种濒危动物般望着南斯:“不洗你帮我擦身子啊?傻仔!”
“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很喜欢喝酒。”南斯微微抬头,“某天晚上我和他吃饭时,他一次性喝了一整瓶威士忌,还能意识清醒地一个人回家洗澡。只不过第二天早上被人在浴室里发现的时候,体温已经凉了。”
苏莎噗嗤一笑,吐出一个烟圈:“他的葬礼气派么?”
“十八相送一水黑,还算气派。”
“死得不亏!”
南斯略抿着嘴唇,望着她那灰白色的高马尾。
“听着,臭弟弟!”苏莎抬手,啵地朝他送了个飞吻,嬉笑着说:“汝等乃地中之盐。”
“嗯?”
南斯碰到了知识盲区。
“倘盐失效,当取别物代之。”苏莎如此说道,用指甲剔去嘴边沾的油渍,文青气十足地斜着头仰望向天花板,“明日将死,请在有限的时间里尽情享受热爱的东西,然后轰轰烈烈去死吧。”
她有时候是苏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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