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一名身材纤弱的书生亦附和道:“大婶,不知您是从何处听来的这种消息,简直是离谱至极!我有可靠消息,听闻此次匈奴突然强攻北地,全是因为邓情贪功冒进之缘由。。。他何德何能,可使萧大人这般劳师动众的拜访?”
大婶左一句听着,右一句想着,一头雾水道:“若萧大人不是去都护府重修旧交的。。。那他此刻这般是作甚?”
人群中纷纷杂杂的议论声不断,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众人皆满腹疑惑地盯着那甬道上行来的兵马。
而此刻,坐于马上的萧飒与窦月珊亦是惊诧不解,蹙着眉头,苦大仇深地看着街道两边挤攘的群众,一时迷糊,不知所以然,都愣愣地看向对方。
“平日里,太守府门前的这条街道人迹罕见。。。尤其是通往都护府的路,更是人烟稀少。今日。。。这是吹了什么风,怎么全城的百姓都往这里挤?”萧飒喃喃自语着,眉峰深锁,不明眼前景象。
窦月珊神情凝重,低声问道:“萧大人。。。您归府后,是否曾将今日我等一同前往都护府之事泄露了出去?”
听他这样问,萧飒觉得有些莫名道:“小郎君,我知事情的重要性,怎会随意同旁人乱说?”
窦月珊回望街巷中拥挤着的人群,面色古怪道:“这些百姓,像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才来太守府门前凑热闹。。。若我二人皆严守了消息,怎会出现如今这样的局面?不对劲。。。此事不对劲。”
萧飒于一旁安慰道:“小郎君怕不是多虑了。。。即便民众围观,对今日之事。。。也无法造成什么影响,应是无恙的。”
话虽如此,窦月珊却仍难平复心中那点不畅,总觉得脑门前顶着几片乌云,心中沉沉之感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自太守府而出的人马浩浩荡荡的朝都护府而去,步伐却悄悄慢了下来。
而此刻,坐落于太守府斜右侧的一座茶楼上,有一面雕窗未开,隐隐的,显出一抹深色衣角,紧接着有人将头从那窗后探了出来,目光朝萧飒的那一支队伍仔仔细细地扫了一圈。很快的,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都护将军瞧见了。那萧飒一抓住您的把柄,便迫不及待地领着人证物证赶去您的府邸,要与您对峙。”
高楼屋舍内,有另一名以长帷帽遮面的年轻男子负手站在屏风内,弯着唇,正对着窗口透风处的人说话。
窗前,那名身形威硕,姿态高贵缥缈的郎君凭栏而立,迎着外头黯淡的日光缓缓转身,轩窗映出阴影,恰好将他的半边脸颊遮住,只露出另一半俊朗的容貌,一只寒如冰潭的眸冷冷地盯着屏风后的男子,说道:“你家主人,果真能如我所愿?助我夺取军功?”
那年轻男子低声道:“都护将军大可放心。我家主人从不做没有打算之事。曹贺已身中剧毒,若萧飒敢不听将军之言。。。那么曹贺必死无疑。”
邓情却冷哼一声道:“身中剧毒?你家主人怕是当我眼瞎?如今那曹贺可是好端端地骑着马跟在萧飒左右。。。”
云母屏风烛影摇,维纱晃动,年轻男子淡淡笑一声:“将军。周祺在您身边多年。。。经邵雁一事,难道您还不知这世上有易容之术吗?”
邓情沉默,目光警惕的盯着眼前人看。
年轻男子挪动脚步,负手前行,在窗前定住:“曹贺身负重伤,城中人人皆知。我家主人更是亲眼见证。将军,即便小人不多说。。。您在太守府中的眼线回禀您的,应该也是这种消息吧?”
邓情不作声,他当然知晓眼下于长街甬道上骑着马的曹贺绝非其本人,但他不放心这屋中的年轻男子,因此想要试探一番。
“话虽如此。但,你家主人囚禁我一月有余。。。心中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我仍不敢确定。你若想与我合作,总得拿出些诚意来。”邓情不肯松口,仍一脸防备。
年轻男子似有无奈,轻叹道:“将军想要什么诚意?难道。。。昨夜午时,将那董道夫灭口的诚意还不够?要知,仅凭将军在太守府中的兵卫,是绝不可能突破囚牢,置董道夫于死地的。”
邓情眼角一挑,不屑反问:“董道夫算什么?”
年轻男子眉目一顿,脸色渐渐黑沉:“。。。。将军倒是说一说,您肯同我们合作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邓情盯着他,咬着字眼吐露:“若尔等能将太守府地牢的周祺灭口,我便愿意联手。”
话音落下,对面的年轻男子却没了声音。
邓情暗自观察着此人的神情与动作,见他毫无反应,不由冷笑一声,刚想开口,却被对面人一句话堵了回去。
“将军,我家主人愿意同您合作,也无非就是想要将周祺从牢中救出来。。。可如今,你却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是令吾等难堪。您若真的这样想。。。那么这场合作不谈也罢。您便等着萧飒手持证据,拜访汝府,逼尔主动退职,交出北地戍军指挥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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