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待宁南忧醒来,他要好好算这笔账。
屋里的玄衣青年,开始闹了起来。又是要率军打仗,又是要一决高下,又是吟诗作赋,又是慷慨激昂。
江呈轶绕着梨木檀丝屏风,追着宁南忧跑了一圈又一圈。外面那小厮竟然真的不进来帮忙,任他一人这样追。
他气喘吁吁,心里尖叫:宁南忧是什么怪胎!单只脚怎么做到上蹿下跳的!要是阿萝在他身边就好了!一定能用美色管住他!
这一闹,屋里便是一夜。
这一夜,江呈轶想念江梦萝。
这一夜,宁南忧念叨了许久阿萝。
这一页,叶榛想笑不能笑。
第二日,宁南忧浑身酸痛地从榻上醒来。房舍中四处的东西已经闹得天翻地覆。
他的房舍恰好正对着阳光所照之处。他睁眼,便对上刺眼的光,险些睁不开。
叶榛守在他床前,睡得正熟。
一夜宿醉,宁南忧着实有些头痛,睁眼朝屋里望去,便瞠目结舌。
屋内屏风摔倒在地,酒坛子满处都是,碎瓷片洋洋洒洒铺在地上,衣服、枕头、漆几、书籍混乱的摆作一通,入眼一片狼藉。
他有些惊吓,拍打了一下榻边的叶榛,冷下脸,严肃问道:“我屋里进贼了?”
叶榛被惊醒,顶着一双乌青的眼,看向宁南忧,两三下的迟钝,遂而惊喜道:“主公醒啦!”
宁南忧一双寒目冷淡地盯着他看。
叶榛心下一颤,支支吾吾道:“主公难道不记得,昨夜您酒醉了吗?”
酒醉?宁南忧回忆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只留下阵阵痛意。他动了动腿,没曾想自己那只没受伤的腿现下居然酸痛难忍,他企图下床,挣扎片刻,歇了下来:“昨夜,你既然看见我快要喝醉了,为何不拦着?”
叶榛愣住,心里想:我也要有那个本事能拦得住你才行啊!更何况后来还来了另一个酒鬼和你一起饮酒。
宁南忧见他呆呆愣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甚是无语地摇摇头,又道:“你照顾了我一夜,现下下去休息吧。”
“呃。”叶榛欲言,眨巴着双眼,顿住。
宁南忧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怎么、你不累?还想伺候?”
叶榛咬了咬嘴唇,结结巴巴道:“昨夜、昨夜,并、并、非属下在您身边照顾。”
宁南忧:“那是谁?”
叶榛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是、是、江主司。”
?!!
“什么?”宁南忧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觉得是听错了。
叶榛重复道:“是江主司昨夜陪在主公身边照顾的。”
话还没说完,他便觉得周围有一股寒意萦绕而来,有一股压迫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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