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情客府周围的探子听到动静,纷纷从暗藏的地点飞驰而来,一身轻功施散,从府墙外飘转而入,落在了院子中。
监视客府的探子共有六人。恰好与夜袭的匈奴人对峙。
江呈佳与宁南忧故作惊慌,仓皇奔跑之余,跌倒在了地上。
都护府的探子见状,飞身一停,抓住二人的衣襟,将他们狠狠地扔出了打斗的范围,遂疾速转身同那七八个匈奴人打了起来。
这对被甩出去的夫妻在无人注意之际,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廊下,然后风轻云淡地并排坐在台阶上,看着眼前的两股人马拼命对打。
一边看着,还一边评论着他们的武艺,仿佛刚才差点被带走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江呈佳啧啧道:“邓情的探子,身手也不过如此,竟还是邓氏一族最出众的暗卫。也不知那邓国忠平时是如何培养这些人的。”
宁南忧却笑,依他所见,这群探子武学已是极高,寻常人练到这般田地已是不易。奈何他身边的小娘子却如此眼高,完全看不起他们:“阿萝的要求未免过高,这世上又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身轻如燕,武高凌天。”
江呈佳又啧啧两声:“说实话,若他们入水阁,肯定会被我们阁主打出去。”
宁南忧无奈,心里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也对。水阁入内标准极高,江呈佳对他的武艺都不屑一顾,更何况眼前这些暗卫了。
看了半天,女郎竟悠闲地打起哈欠来了,嘟囔道:“我还以为,夜袭客府的匈奴人是群胆识谋略都强的勇士,可眼下。。。他们却连邓情手下的这群探子都摆脱不了,竟还想来绑架你我。这无聊的打斗,什么时候能停。夫君,我实在困得不行了。”
宁南忧瞥她一眼,觉得她太好笑,便忍不住在她水嫩嫩的脸蛋上掐了一把,然后亲了一口道:“你若是困,在我肩上睡一会儿吧。”
江呈佳被他这么一弄,睡意全无,揉着泛红的脸颊,瞪他道:“晓得我困,你还掐我!你是故意的!”
女郎转着轻灵的眸,秋水含波,泛着柔光。
宁南忧觉得眼前的小娘子有趣极了,人还在外头,就想把她拉进怀中好好蹂躏一番。
他那双眸情意绵绵,黑澄澄、亮堂堂,深邃至极。
女郎的注意力仍放在庭内打斗的十几人身上,未留意他眼里的火热。
客府内的情景气氛对比得十分强烈,让人不由失笑。左边的石径路上一群人缠斗,右边的廊下台阶上一对男女卿卿我我、腻腻歪歪。
他们算着时辰,猜测此刻邓情应该已经接到探子的报信,带着心腹侍卫正在赶往这里。
待二人隐隐听见府前传来马蹄奔驰的声音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从廊下的台阶上站了起来。
夜袭客府的那七八个匈奴大汉还是有些厉害的,一炷香的时辰后,便让邓情的暗卫探子失了上风,步步被逼,朝角落里的男女而去。
江呈佳同宁南忧相互碰了碰手,不必多言,立即懂了对方的意思。
两人做戏般扑到了人群中,上前扒拉着那几个负了伤的探子往后退,边退边在嘴里喊:“诸位兄弟,快快随着我二人离开这里吧。莫要继续缠斗下去了。”
那几个探子正准备反击匈奴人,却被他们拽住了衣裳,不忍烦忧,狠狠一扯,冲着他二人吼道:“不想死就滚远些!”
江呈佳演起戏来,眼泪汪汪。
宁南忧在一旁憋笑,一手拉着探子,一手悄悄护着她。
那些匈奴大汉中领头的一位,见对面拉扯中,似有缝隙可乘,眼疾手快的挑刀袭去,一转眼便将那玉面郎君扯了过来,架刀放在他脖子上,威胁探子们道:“你们若再动手,我就杀了他。”
大汉臂弯里的郎君,身材看似高挑,却柔柔弱弱、无力反抗。一群匈奴人都愣了神,这郎君方才不是会武么?怎么当下却不反抗了?
一群壮年男子中的唯一一个女郎,惊站在原地,吓得不敢动弹,脸色煞白煞白,嘴里喊着:“兄长。。。兄长?”
探子们不敢轻易再动,冷冷盯着劫持了郎君的那名匈奴大汉,一个个跨着弓步,随时准备上前。
郎君面色虽然惨败,目光却无惧怕,铁骨铮铮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诸位兄弟不必因我为难。这些人非我族类,如今夜袭此地,必然心怀不轨。快杀了他们!”
匈奴大汉顿停,冷冷一笑道:“你这中原人好大的口气,就眼前这几个人恐怕还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吧?”
郎君却是硬骨头,即便大刀架在脖子上,他也毫不退缩:“我多大的口气,你等会儿便知。”
领头的匈奴大汉不再有耐心,只怕方才这男女的叫喊已引来了边城中巡逻的官兵,不敢再做逗留。看着这郎君已劫持到手,便后退几步,想带着自己人从这客府逃离。
谁知这郎君却在此时挣扎起来。
众人听他嚎着嗓子道:“阁下与诸位想必是为了我手里的那批甲胄原料而来的吧?我不知这消息是怎么传入你们耳中的,但我邵谦身为中原人,绝不向你们妥协,你们即便抓我也没用,我绝不会将原料的摆放处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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