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雁眨眨眼:“就。。。只有这件事吗?”
邵谦点头,郑重其事道:“我方才想到这种可能,心里惧怕至极。”
且不论现实生活中周源末究竟会不会对她出手,单单是那个噩梦,就已经让他如此坐立不安,他不敢拿她的性命去赌。如果噩梦中的一切真的演变成了现实,他无法想象自己该怎么办。
他的坦诚令邵雁展开了笑容,面前的女郎,小心翼翼捧起他的头颅,然后朝他冰凉的薄唇上亲了一口,一丝不苟地答道:“如果是因为这件事,那你不用担心。我绝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我想继续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面对,好么?”
听她这语气,邵谦便知,她不愿意听自己的话离开这里。
他不耐烦躁地推开她,冷淡道:“你不是说,可以听我的话,离开吗?我现在和你说了理由,你为什么仍然这么固执?”
邵雁滑手,没抓住他的衣袖,朝地上狠狠摔去,手肘率先落地,一阵剧痛酥麻从她的手臂朝浑身蔓延,令她吃痛的皱起了整张小脸。
郎君见状,立刻掀开被褥,从床上跳下来,想将她扶起来。可邵雁却果断干脆地将他伸过来的手打开,自顾自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冷眼瞪他道:“好,你要我走,我走便是。”
她甩袖离去,用力踹开门,不顾外面侍卫是否惊诧不解,径直走出了小楼亭。
等侍卫反应过来时,她已走远。几名看守在楼亭外的侍卫互相交流了眼神,朝着小娘子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邵谦腿脚发软,他醒来后,心率便一直不齐,总觉得闷得慌。邵雁的气愤离去,让他胸腔内的那颗心脏更加猛烈地跳了起来。
他垂头丧气地靠在墙砖上,难受地扯了扯衣襟,用手臂将自己圈了起来,缩在角落里不想动弹。
邵雁气急败坏地冲出小楼亭,中途被跟着她的几个侍卫叫住,心情不佳地停在了偌大的荷花湖前。
侍卫朝她恭敬抱拳道:“邵雁姑娘,这是出了什么事吗?您怎么气冲冲地跑出来了。”
邵雁瞥了他们一眼,恹恹地说道:“我与兄长起了争执。实在不愿同他呆在一间屋子里,出来散散心。”
侍卫按下眸中疑心,继续低头弯腰:“姑娘既然要散心,别离小人们太远。都护将军特地交代过了,要好好看护您。”
邵雁冷哼一声,不想继续理他们。
邓情的意思,她明白,说到底就是想要软禁她。
她静静的坐在荷花湖岸上的一块巨石上休憩良久,心里的烦躁渐渐散去。邵雁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再和邵谦谈一谈。他不能总是这么前怕狼后怕虎,这样把她护在身后。她想要的,一直都是同甘苦,共进退。如果一遇到困难,她便要他来守护,那么他们之间,仍然会像千百年前那样,走到尽头。
不论是谁,不论何种感情,一味的付出守护和一味的任性索取,都会把双方逼入绝境,最后自然是分崩离析,再无缘分。
邵雁说服自己并催促着自己去找他说清楚。
于是起身快速朝小楼亭的方向原路返回。身后的侍卫紧紧相随。
只是当她回到小楼亭的厢房中,里面的郎君却早已不见踪影。
她踏入厢房中,前后四处都找了一番,也没见到他的身影,便转身问门前留守的侍卫:“两位大人,我兄长去哪里了?”
那两名侍卫弯腰行礼道:“方才,钱晖将军前来寻找邵郎君,眼下二人应该一同前往城西的校场了。”
邵雁皱了皱眉头道:“什么意思?我兄长为何要随钱晖将军去校场?”
侍卫继续答道:“据说,是董大人要与钱晖将军一同挑选清点甲胄原料的人手。钱晖将军说,既然眼下货物的主人仍是邵郎君,那么他也有资格一同前往观赛。便将他带走了。”
邵雁脸上密布疑云,嘀咕道:“只是清点甲胄的原料,他们还弄出了个选拔比赛不成?”
侍卫没有继续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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