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堂上两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就连江呈佳也忍不住为钱晖深吸一口气,提起了心弦。
钱晖窘迫的红了脸,支支吾吾、扭扭捏捏道:“小公子。。。您别这么看着我。既然我们是诚心来寻百统领的,不如早些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也好表表我们的诚意。”
宁南忧冷寒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虽然心底不悦,却终究没有说什么,扭头朝正座的百卫冕说道:“钱将军说得对。既然在下想要与百统领结盟,就必须得付出些什么。就是不知。。。百统领是否认为在下与钱将军是旧识的秘密,能否做您谈条件的筹码?”
百卫冕阴阳怪气道:“小公子若这样说。。。我可就担待不起了。凭小公子的身份,我若是以此秘密做筹码。。。岂不是自寻死路?”
宁南忧冷笑:“百统领这般忌讳在下,看来并不想与我们达成协议了?”
百卫冕听他言语间的寒意,知他已经心生不悦,便稍稍收敛了神色:“我并非不想达成协议。只是。。。我想要小公子一句承诺。”
宁南忧眉梢轻扬:“百统领请讲。”
百卫冕眸露恨意,缩在衣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事成之后,董道夫必须由我手刃。”
宁南忧轻抚衣袍,淡淡说道:“可以。”
百卫冕亲耳听到了他的承诺后,才逐渐放松了下来。
江呈佳默默观着堂上情景,听到百卫冕提出的要求后,心中又是一惊。百卫冕与董道夫私下不对付,这一点她的确是知道的。可是。。。就算他们相处得并不融洽,百卫冕也不至于恨到想要亲自手刃董道夫的地步。
她蹙起额心,联想到方才在府宅前的情形,心中倏然有了一个推论。
正当百卫冕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宁南忧先他一步开了口:“只不过。。。。”
这个素袍郎君的话锋一转,便将百卫冕接下来的话噎住了。
宁南忧:“百统领若手刃董道夫,恐怕并不足以报仇雪恨。”
主座上的这位青年统领面色一僵,眉头深皱:“曹小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南忧不语,抬头看向了钱晖。
钱晖接到眼色,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百大人。你真的认为。。。你的兄长是董道夫所杀的吗?”
百卫冕神色明显一怔,不解道:“我的心腹亲眼所见,董道夫。。。亲手杀了我的兄长。钱将军这话。。。恕我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
钱晖见他确实不知事实真相,突然有些不忍心开口了。
宁南忧默默不语,朝他飞去一记冷刀。钱晖便立刻收起了心中泛滥的同情心,继续往下说道:“百大人,你细想想。你兄长曾是都护将军手下的得力干将,即便后来不再参与将军府的事宜,可仍然为都护将军立下了许多大功。如此之人,都护将军又怎会任由董道夫将他残忍杀害呢?”
百卫冕心口一凉,低下眼眸,不敢去看钱晖的双眼,脸色逐渐惨白。他从来没有想过钱晖提到的这个问题。因为他对邓情之心,一直忠贞不二。
钱晖见他逃避似的低下了脑袋,忍不住叹息一声:“百大人,你替都护将军行事多年,觉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百卫冕不语,心里却认真思考起钱晖的这个问题。
邓情此人,虽知人善用却薄情寡恩,且生性多疑。兄长曾同他说过无数次,叫他不要离都护将军太近,更不要参与将军府内的事务。然而他当初根本没有把兄长的话当成一回事。一心觉得邓情对他们一家都有知遇之恩,如此大恩,即便赴汤蹈火也难以报答。
百卫冕仍然吭声不言。
钱晖又道:“大人此时不语,想来也是不敢苟同邓情的人品吧?”
百卫冕终于反驳道:“钱将军到底想说什么?都护将军即便对我兄长再怎样失望。。。终归还是会顾念我的情面与他们二人多年的情意。他。。。他是绝不会对兄长做出什么事情来的。”
他这话说到后面越来越没有底气,声音愈发的小了下去。
钱晖苦笑道:“大人,您这话说道最后。。。是不是也觉得没有力气了?董道夫来到都护府中才不过几年。可你兄长呢?跟着都护将军多少年了?都护将军怎会对董道夫设计杀害你兄长一事完全不知情?”
百卫冕脸色再白了白,浑身发软无力。
兄长在被杀的消息传到北地后,百卫冕也曾想过,此事是不是邓情在背后指使。但很快,他便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董道夫的猖狂与嚣张,使得百卫冕认定他就是真凶,根本没有考虑在他背后的主谋。
钱晖还想继续引导他想下去。
可百卫冕却挥起衣袖,声音失控道:“钱晖,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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