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们立即拿起手边的穿线与银针,火灼之后,对着付沉肩口的伤缝合起来。
他们速度极快,没过片刻便已了事。
约莫一盏茶后,两位医者才暗自松了口气,擦去额上的冷汗对宁南忧说道:“郎君,这位男郎的伤口虽是缝合住了,但苏醒的关键,却还是外敷的用药。请您允许我等下去为其备药。”
宁南忧重新坐回付沉身边,眼瞧着他满脸的疲倦青白之色,呼吸却渐渐平稳,心口的不安才终于消下去了一些。他点点头道:“就按照你说的办。只有一点,你们记住。不拘什么名贵的药材,只要能让他醒过来,你们都可以放心大胆地购入熬煮。药材的费用由我一力承担。”
医令们互相对视一眼,双手作揖行礼道:“小人知道了。”
宁南忧接过小厮手中递过来的白巾,浸在水中用力搓了搓,挤干后为他擦去额上与身上渗出的汗珠渍水,唤人拿来干净的衣裳替他穿上,细细照顾了许久,才将坨在一旁的被褥轻轻展开铺在了付沉的身上。
“你们几个,守在这里看着,若付大人有什么异状,便即刻去我房舍中禀报。”
他扭头对付沉身边一直贴身跟着的两名小厮嘱咐道:“半个时辰后我再过来。”
小厮们赶紧答应道:“郎君且放心去,小奴们就在这里候着,定会将主子照顾好。”
宁南忧微微颔首,便起了身朝屋外踱步行去,李湘君便从屏风旁跟上了脚步,随着他一同到了长廊上。
吕寻恰好在此时来到了房门前,正巧看见郎君从门槛后跨了出来,于是连忙迎上前道:“主公。。。今日在堂下闹事的人已按照您的嘱咐处置好了。为首的那两名匪徒押在一楼的雅间,属下向掌柜的说明了情况,半天之内不会有人前去打扰,就等着您前去审问了。”
“好,我这便下楼。”
宁南忧应了一声,耳边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眸中的光色闪了闪,随即转过头朝对面走过来的李湘君说道:“君姐。。。我要去审问今日带头闹事的贼匪,你恐怕不适合再继续跟着我。方才那么一闹,你定然也受到了惊吓,且回屋好好休憩一番罢。待到我将事情了结,自会去找你。”
他言语之间充斥着冷漠与疏离。
李湘君脸色苍白泛青,一双琉璃杏眼中暗暗含藏着一层泪光,咬着下唇,隐隐忍着心中的难过说道:“好,我知道了。”
看着宁南忧不痛不痒、漠然处之的态度,她委屈的低下头,心里恐慌不安极了,总觉得这次是真的惹怒了郎君。
宁南忧晓得她此刻心里定有许多不满与想法,但却懒得再去安慰,也不顾她当下的情绪,直接转身朝楼下行去。
吕寻瞄了一眼女郎的脸色,跟在宁南忧身边,有些担忧的压低声音问道:“主公,我看那南阳公主的脸色有些差,您不去稳一稳么?”
“付沉的事情更为重要,我现在没心情去安慰她。她若是要瞎想,便随她去吧。若是一味地惯着她,只会令她更加胆大包天、嚣张跋扈,让她以为我会对她有求必应、无限宽容。”
宁南忧不理会吕寻所说,径直离开了二楼的长廊,落下李湘君一个人在屋前手足无措。
待他下了楼梯,又继续问道:“为首闹事的两个匪徒,都查出来是什么人了么?”
吕寻:“查出来了,属下让弟兄们去涪陵四处打听了一番,说这两人是郡城中鼎鼎有名的恶霸,在官府上留过好几次大名。只不过。。。那名在酒堂之上大声张扬呵斥的人似乎在官府有人照看,所以他和他的那群兄弟,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被人从大牢中放出来,闹得整个涪陵鸡犬不宁。”
“看来。。。。这人倒是个角色。在涪陵这样的地界,还能有人在官府替他们照应着,属实不容易。”
宁南忧冷笑一声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派他们来这里放肆?”
吕寻一怔,连忙追问道:“主公以为。。。这群人是奉了命令故意前来酒楼闹事的?”
“不止如此。恐怕今日他们敢对李氏动手,也是听了别人的指使。”
“您是说。。。有人想要南阳公主的命?”
宁南忧摇摇头道:“倒不是特地行刺李湘君,只怕今日无论是谁出来与他们对峙,那为首的人都会亮刀。”
吕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这幕后主使人并不在乎使团中究竟会是谁受伤,只要能让我们过境的脚步停下来,便就算是达到了目的?”
宁南忧颔首应道:“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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