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晖脸面寡淡,恨不得在立刻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实在无颜继续出现在邵谦面前。
谁知那丘振听这话,心里又不服气了,大脑不经反应的反驳他道:“小郎君,你这话我们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我们随意断定,随意情敌。战场之上,不论何处,我们‘扶义虎兵’都不会情敌!刚才的比试,只是失利罢了。接下来两场定然能赢。”
他这话说完,其余九人也都开始附和起来。
邵谦从容不迫地怼道:“将士若是这样想,那么在下也敢断定,你们接下来的两轮比试都赢不了。”
冷漠藏冰的话语像刀一样毫不留情面地朝众人刺去。
钱晖面子险些挂不住,就差找一堵墙撞死了事,面色青白。
眼见那傻货丘振还要继续反驳,便怒斥道:“丘振!如今我的话,你是一点也听不进去了?!还要与贵客回嘴?!”
丘振被震慑,话语塞在喉咙间,一时之间说不出口了。其余人也不敢再触碰钱晖的底线,纷纷闭上了嘴。
钱晖眼巴巴的看着邵谦,希望他不要生气。
可此时此刻,素袍郎君的脸已黑到了极点,冷寒的气势强压下来,蓬勃而起,竟让周围人都冷不丁发颤,诧异的看着他。
钱晖心底无比清楚,邵谦这是真的动了大怒了。
他实在懊恼又惭愧,觉得自己没有将这十人教导好,竟让他们当面顶撞主公。
于是,他赔着笑脸,干涩地说道:“邵郎君,您要是有什么话,就直接同这群王八羔子说吧。不必顾及他们的脸面。”
钱晖已经做好邵谦发怒的准备了,闭上眼就准备受死。
等了良久,却并未曾等到邵谦的怒问。
他抬眼朝那郎君看去,只见邵谦负手立于人群中,一身清风雅然,居然慢慢消除了全身戾气,又是一派泊然君子的模样。
只听郎君缓缓柔柔地说道:“诸位,若你们信任钱将军的话,不妨听在下分析一下方才的阵法缺势?且看看,在下有没有资格评判方才的比试,推断你们下两场的输赢?”
众人皆不答话,钱晖只好急忙应衬道:“邵郎君但说无妨。”
丘振顾及着钱晖,再不敢反驳这位素衣小郎君,只好不情不愿地听着。
邵谦挑眉,忍着冷怒,淡淡说道:“那就多谢钱将军给在下这个机会了。”
他处处保持礼数,让远处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两名护卫找不到任何一处错误。
邵谦将方才“扶义虎兵”所列出的阵法统统点了名,又将他们失败的原因解释了一遍,紧接着再分析了一遍三营前锋兵所用的战术和阵法,一言一行皆有据可依,说得十分清晰,逻辑顺畅,并无不合理之处。
听得丘振等人两眼发光,面色古怪。
一个看似柔弱的小郎君,怎会知晓这么多阵法?
他们心里升起一丝胆怯来,难怪钱晖对他如此恭敬,看来此人是有些本事的。
众人沉思着。
紧接着,便听见邵谦继续讲道:“总而言之,诸位方才之对阵,在一开始便失了先机。诸位仗着‘扶义虎兵’从未败仗的名号,从最先起,就已经轻敌了,带着这样的心理,自然上来便以强攻出手。殊不知那前锋兵,就是算准了你们这一点,用易守难攻的阵法,频频消耗诸位的信心与力气,直到诸位倦怠不堪时,再给予致命一击。”
小郎君滔滔不绝:“诸位的实力强悍,远超前锋兵,可那又怎么样?只要诸位将士继续轻敌,剩下的两局比试,你们仍然别想赢。”
他的话得十分刻薄无情。
可丘振等人却不敢再反驳他。因为邵谦所说,字字刺入他们的骨髓之中,专挑心窝肺管子狠狠猛戳,让他们无地自容。
小郎君把话说完,又冷冷抛下一句:“在下自小熟读兵书,也有一番抱负,却无法正大光明地实现梦想。诸君却已是身有功名的良将,实在不应该因矜骄傲气,丢了原本的实力。当然,这些只是在下的小人之见,至于诸君采不采纳我的建议,则是另一话了。”
众人哑口无言,不知当回不当回。
小郎君却不想再继续与他们厮混,利索转身朝钱晖又一拘礼,十分疏离客气道:“钱将军,在下斗胆献拙计。失礼了。”
钱晖刚准备拜回去,可这小郎君早不想与他多说,甩袖边走,朝远处看守他的两个护卫行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钱晖扔在一边,重新站回了篱笆圈外观战的地方,云淡风轻的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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